“噗通”一声,还未入殿的傅呈辞一撩衣袍直接跪了下来,额面扣向冰冷的大理石瓷砖,“皇上恕罪!”
恕罪?
陆怯看着他发顶的玉冠,在过去便是姿态谦逊低垂的脖颈。
什么时候,骄傲如他会犹如蝼蚁?
这是要他赎哪门子罪!
闻讯而来的宫人也是进退两难,这江北王何时入的宫,怎的就跪在了殿前。
然而见着陆怯没有继续发话,下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逢屋外狂风作起,屋檐落雨。
一阵寒风吹来,陆怯讥笑开口:“你跪在这里是在逼朕吗?”
“微臣不敢。”
陆怯发怒,“不敢就滚!”
“微臣不滚。”
“那就继续跪着吧!”陆怯冷笑,也没提让宫人把人带下去的事。
说完,就让阮刀把殿门给关了。
这殿内剩下主仆二人,阮刀看着陆怯余气未消的样子,便道:“您若是心疼江北王,我便找个借口让人离开?”
陆怯停下脚步,侧头睨望了他一眼,语气并未有什么很激动的情绪在波动,才更显得恐怖。
“那我是要有多想不开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罪受?”
阮刀瞬间沉默。
立马意识到自己这是说了什么荒谬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