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泡得她整个人,头上永远散发着酸臭的味道,人见人嫌。
于是,她们两人一边奋力想挣脱开束缚,一边异口同声道:"放开,麻利得放开我们,嘴巴说得巴巴的好听,什么为我们好,呸,我们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葛云,范春心里想:当然一伙的,不然跟你们这几个打秋风的一伙,脑子是被门夹了?驴踢了?进水了?还是摔傻,白痴啦?
呵,放开你们,做梦,那是不可能的!
面上却和颜悦色地继续劝阻着,葛云率先开口:"大姑姐,二姑姐,你们不要把事情闹大了,要不咱们谁的脸上都无光!"
范春直白道:"婆家穷,受苛待,总回娘来打秋风,可不是啥光彩的事!"
陈春,陈花闻言,脸色立马变成了猪肝色,阴沉得可怕,眼底满是怨毒之色。
"打秋风,说话凭良心,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早年闹旱灾,秋黄不接,距离大队分粮还有半个月,家里连一粒米都没有了,山上地皮被扒,树被摘秃,哪哪都搞不到吃的……”
“全家饿得在炕上躺了三天,实在坚持不下去,娘拿当时还只十三岁的我,跟赵虎家换十斤玉米面,我两手空空,连一块手巾都没有,穿一身补丁摞补丁衣服,就那么进了赵家门!"
陈春许是太过气愤,胸口气得不断起伏,讲到这,眼眶通红,呼吸有些困难,停顿了下。
继续道:"没有我换的那十斤玉米面,陈家人早死绝了,哪轮得到你们这几个魑魅魍魉作妖,是老陈家欠我的,我们该拿的!"
陈春说得理直气壮,仿佛陈家欠了她多大的债一样,没有她就没有陈家,她做的一切合情合理、理所当然!
"大姑姐,你这话就过分了,那会子哪家的姑娘,不是替家里换了粮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也没见她们一趟趟地回娘来,跟土匪似的划拉,大包小包往婆家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