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躲在画板之后，看起来在认真的画画。而这个问题也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陆芝宁抿了抿嘴，捏住了画册的一角，手指微微用力。

“对。”她最终说了出来。

画板前的朝阳一愣，面色很是复杂。

“那我得做到什么程度？”他握着画笔的手停顿在了画布之前。

陆芝宁也不知道究竟该到什么地步，沉默不语。

“你不会变老。如果我以后仍未让你满意，你还会来找我的吧？以现在的模样。”朝阳的声音从画板后传来，没有什么感情起伏。

陆芝宁也不知道，这是真的。

可是如果他没有放弃等自己，那下一次见面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能很冒昧，但是朝阳，”陆芝宁把画集搁在了自己腿上，看向画板，仿佛想穿透画板看到那个人，“你得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等着我。”

好像是安静了很久，偶尔会有“沙沙”的声音传来，陆芝宁也不清楚是什么声音。不过这样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十分特别。

接着画板后就有声音，是画笔在画布上磨蹭发出的细小的声音。

朝阳……

“你会如愿的。”陆芝宁听到他这么说着。

陆芝宁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起了画册里的内容。

还没有翻完画册的内容，朝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好了，宁宁，你可以动起来了。”

陆芝宁转头看向他，此刻的他没有躲在画板后面，而是整个身子都移出了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