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濉烟站在门口退也不是,留也不是,两为其难,她知道,李承允自称本王,定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她肩膀微微发抖,不敢说话。
柳文朝见状,酒盏重重落在桌上:“楚王,这可不像你平日的样子,美人是用来欣赏的。”
“她配吗?”李承允说话夹枪带棒,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唐维桢不知这二人怎的就突然针尖对麦芒了,便道:“楚王若是不喜这花魁,可叫管事的来换一批便是,你们二人何必为着一个女子伤了和气。”
李承允不想真惹怒了柳文朝,冷声道:“还站在那做什么,赶紧滚。”
玉濉烟如释重负,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往门外走去。
柳文朝看向李承允,不曾想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他从容地瞥向别处,道:“楚王把我逼出来不会就是为了饮酒作乐的吧!”
李承允转动着手中的酒盏,笑得风流倜傥:“柳大人不是说要请我到清缨馆玩儿吗?我这不就来了。”
“不请自来吗?”
李承允耸耸肩,不置一词。
房中只有他们三人,柳文朝只好亲自去叫管事的挑一批上好的姐儿和小倌过来。
柳文朝出去后与管事的刚讲完话,余光一瞥,在一楼大堂一堆佳人中绰约见一书生打扮的男子,颇像熟人,可大堂人太多,眨眼就不见了人影,柳文朝摇了摇头,许是看错了,便转身入了房内。
几巡酒后,唐维桢见柳文朝心不在焉,便问道:“怎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柳文朝指尖轻敲着折扇,似是回忆又似琢磨,答道:“我刚刚在楼下瞧见一瘦弱的男子,长得颇像唐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