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疏摇头,“许是刚才磕到了什么。”
在上一本书屡屡头痛欲裂,他以为是书中原身自带头疾,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可他以前并没得过奇怪的病症。
还好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休息一会便回屋,这事儿他亦未曾放在心上。
翌日,屋外闹哄哄的把他吵醒了。他打开门看到管家正在与苏暮莞说话。
李芙有了身孕,不能再做针线活,闹着要回老家。
按理说针线活并不影响养胎,可眼下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他只好一同去馥郁堂探个究竟。
一路上苏暮莞表面沉静如水,可微微抖动的肩膀和不时咬唇的微动作还是泄露她内心的焦急难安。
眼下馥郁堂正在危急关头,都是以前的老主顾订衣裳照顾生意,若是衣裳赶制不出来,今后就再难挽回信任。
虽说铺子里还有几位绣娘愿降低工钱留下,可李芙才是主心骨,从打样到成衣,其他绣娘也都得听她的。
她若走了,其他人留着成不了气候,馥郁堂难以为继。
苏暮莞提裙下车,到门口时深深吸了口气,才走进去。
李叔一脸的焦灼,在大堂里踱步。旁边坐着一个女人,正在默默垂泪,两只手不断的互相揉搓,手背都快搓红了。
“姑娘——”李征停下脚步,一脸愧疚地看着苏暮莞,“这事儿太过突然,都是我的错,没想到这节骨眼上闺女居然有喜。婆家那边昨日就差人过来说不能再做针线活,说是不吉利。我寻思着一下子也找不到绣娘,不准她回去。”
听父亲这样说,李芙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哭得抽抽搭搭,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动了胎气。
苏暮莞坐到李芙旁边,拉着她的手轻言细语道:“芙姐姐,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只是这怀孕为何动不得针线活儿?本地好像没这讲究。”
李芙用帕子擦着泪,抬眸看着她,呜咽着:“是婆家那边的规矩,在我们说亲前算过命,说我怀孕时会有一劫,在胎像稳妥前不可碰尖锐之物,那银剪和绣花针都不宜再用。”
林云疏侧过身子倒吸一口冷气。
封建迷信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