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圣其实并不是为这事烦心,颇是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李叔,承蒙您不弃一直为我们家操持,菀菀会好生经营,以后苏家有的,绝不亏待您。”苏暮莞又敬了一杯酒。
正在吃酒的林云疏突然听到头顶飘来一句话。
「真是善解人意,温柔熨帖」
不由得看向苏暮莞,唇角无意识地微微上扬。
这一日天清气朗,谢濯刚下朝回府,就有下人传话,晋王在揽月轩等候多时。
大焱立国以来,亲王可去封地亦可留在京城,但能否有个一官半职需各凭本事,朝廷只给定量的供应,保管不饿死就行。
唯独晋王独得皇宠,地位不一般。
谢濯看了一眼天边。
太阳也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怎么这家伙舍得来找他了?来不及换下官服,径直到了后院。
揽月轩里,晋王席地而坐,斜靠在矮几上,姿势并不雅观,随意得很。
他生得清隽俊逸,即便是谢濯这样自命不凡的人在他面前也有些自惭形秽。
“大半个月你倒是去了哪里?”谢濯摘下官帽递给下人,随他一道坐在地上。
“你猜?”
晋王一笑,除天生自带的矜贵之气外,更多了分轻狂。
“这天底下就没人能猜透你。”谢濯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要我查杜南亭是何意?一个刚刚冒出头的探花郎居然还让堂堂晋王盯上了。”
晋王轻抿了一口茶水,笑道:“查出了什么?”
谢濯本来还想卖关子,想来这事瞒不过他,直言:“还真被你说中了,有人给他泄了题。张侍郎背后有人运作篡改户籍一事,涉及考生不止杜南亭。”
“证据收集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