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太远听不清他们争执的内容,只见张樱杵在原地半晌,在下人搀扶着上了路边的马车。
待马车驶动,她捡起最后一颗碎银,心有戚戚地想着,若是杜南亭真犯了大错,张樱也怪可怜的。
“阿姐!阿姐?”眼见着糖人铺子就在眼前,姐姐却停步不前,苏蔚到底只是个孩子,有些心急了。
苏暮莞回过神,牵着软糯温热的手走过到铺子前,笑道:“蔚儿自己选两个吧。”
苏蔚选来选去,选了个元宝和宝剑,盯着那人将元宝吹出来,技巧高超,羡慕得不得了。
看着糖宝剑,苏暮莞不由自主想起谢濯,想到他手中的佩刀,刀脊乌润稳重,犹如半轮幽暗的月。佩刀就如同主人,亦或者是主人就如同那佩刀,稳重得让她心安。
突然,苏蔚踮着脚把元宝举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这……姐姐不吃,蔚儿吃吧。”她摸了摸苏蔚的头。
“阿姐,元宝给你,生意兴隆。”苏蔚一张小圆脸天真可爱。
她捏了捏他的脸,接过他手中的糖人,问:“蔚儿为什么想要宝剑呢?”
“我想像谢叔叔一样威风凛凛。”苏蔚一脸天真和仰慕。
自从那夜表白后,谢濯隔三差五会来馥郁堂,坐一盏茶的功夫。来得多了,会逗苏蔚玩儿,苏蔚也很喜欢他。
回去的路上,苏暮莞伸手杵在马车窗户处,脑袋斜枕在自己手腕上。
“蔚儿很喜欢谢叔叔吗?”
苏蔚自舔着糖人,头点得如同捣蒜,“姐姐也喜欢吗?”
苏暮莞笑了笑,兀自陷入沉思。
以前是误会了谢濯,以为是生硬古板之人,其实有时风趣幽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