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潮湿阴冷,又不见天日,一进门便能看到角落里的老鼠和骨头。他垂头跟着狱卒走,却从栏杆之间看到杜南亭低头坐在地上,脚腕上戴着镣铐,仍在瑟瑟发抖。
狱卒将他丢进牢房,转身锁门走了。
目光呆滞的杜南亭,抓着他的手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
“岳父……张大人,你……你不是?”
他猛地后退,靠在墙壁上,面如死灰,如同见了鬼一样。
“岳父大人,我以为……以为你被他们严刑逼供,打折了腿。”
“你说什么?我好端端的,何时断了腿?”张侍郎只觉得莫名其妙,怀疑他虽未被严刑拷打,怕是吓得不轻,神智已有些混乱。
一把拽住他,“你慌什么?他们问了你什么?”
杜南亭瑟瑟发抖,嘴唇发乌,支支吾吾不做声。
“你怎么回事?”张侍郎越发心急,可他越是逼问,杜南亭嘴唇越发抿得紧。
半晌,杜南亭嘴唇颤抖,“晋王,晋王抓了我……我看到您被他打折了腿。”
“你说什么?”张侍郎蹙眉,急声问:“晋王审问你?你可知这里是哪里?这是大理寺狱,晋王如何会在这里。”
“他扮成我那外室,他什么都知道……岳父大人,他什么都知道。”
看他一副惊吓过度话都说不清楚的模样,张侍郎心里已不耐烦极了,甩开他的衣袖,恨恨转身不想再搭理他。
心里恼怒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空有皮相却胆小如鼠的人做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