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
如若谢濯察觉冰雁的心思,他定会妥善处理,不会吊着一颗女儿心不放。长痛不如短痛,想必那时她再去开导一番,此事就过了。
思及此,苏暮莞心内稍安。
喝完最后一勺粥,她笑道:“去淮州之前,我想先去拜见一趟晋王,将珠子送过去。”
林云疏悬着手中的瓷勺,将粥送到嘴里,细嚼慢咽片刻。
粥尽碗空后,他抬眸道:“姝儿就不陪姐姐去了。这几日要将手里的活做完,还得交待绣娘们要赶制的图样和衣裳,晚了怕误事。”
苏暮莞点点头。
此去淮州走水路,往返日程就要花上半月,还指不定要在那边呆多久,怕是回来时七夕都过了。
她想,还是姝儿心思细腻。
不多时,晋王府外,苏家的马车停靠墙外。
苏暮莞拂起帘幔,与脂月从车内相继而下。
到了晋王府,宜姑姑在前面领路,带着二人穿过庭院。
庭院极大,一片池水清辉四射,暖光流转。想来上一回赏花渐欲迷人眼,眼下暑日依旧是清香四溢。
穿过小桥,三人脚步声惊得底下几尾小鱼儿四散逃窜。
行至一处前坪,见到书屋,前有高梧三丈,屋檐下牌匾写着:达观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