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觥筹交错,不像京城那般拘谨,大家喝得尽兴,气氛愈发浓烈。
酒至半酣,苏暮莞哪里还记得林云疏的提醒,果子酒是一杯接一杯,不曾断过。
林云疏知晓果酒后劲足,眼见一坛果酒见底,又来了第二坛,心里焦急却也不好坏了大家兴致,只好任由她喝。
等散了席,秦方钰租的马车已在楼下等候,等他们到码头,行李也一一上了船。
此时苏暮莞还算清醒,但走路时已有些恍惚,席卷而来的眩晕感几乎让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林云疏垂眸,视线落在她浸染酒色的脸蛋上,兀自叹气,与脂月一起扶着她上了船。
等船起锚,脂月和嬷嬷连忙去准备醒酒汤。
船舱卧室里,林云疏不过是松手转身去取水的功夫,苏暮莞已跌坐在了地上的绒毯。
她靠在床榻,一手软绵绵搭在榻上,歪着头音调软软地唔哝着:“我还要喝,真好喝。”
“真不让人省心。”
说罢,温热的手掌握握住她的细腰,想要将她抱起来。
原本她体量很轻,抱着应是一点都不费力气,没想到喝了酒和姐姐一样都是极不安分,对他又推又拒,撕扯他的衣服,只差来啃咬一口。
林云疏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卸下珠钗和耳铛,又怕拉扯时弄疼她,只好温声道:“乖,别动。”
似乎这句话起了效果,苏暮莞竟真不动了,任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脂月端着醒酒汤进来,正欲伺候她喝,却发现人已躺下,端着碗不知如何才好。
“姝姑娘,还请帮奴婢扶姑娘一把。”
林云疏将引枕放在床榻上,扶起她身子,托着她的头缓缓放下,以免磕到碰到。
脂月拿起瓷勺舀了一口,送到苏暮莞嘴边,没想到她悉数吐了出来,还一个劲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