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认错,最后却不忘补一句:“这么好的日子,蔚儿难得不用做功课不是?”
苏暮菀遂说儿时父亲逼她学习的事儿,只差把头悬梁锥刺股搬出来了。
林云疏忙道:“蔚儿并没有考取功名的打算,还是不用这么……严苛的。”
“背个诗而已,哪里谈得上严苛。”苏暮菀噘着嘴。
这时,脂月已撑灯起笼,问道:“姑娘,回院子吗?”
苏暮菀点头,起身径直离开,走了几步才看到林云疏拖着缓慢的步子,默默跟在后面。
见她停下来等,林云疏加快步子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姐姐所言极是,如果我小时候就遇到姐姐,说不定现在都满腹经纶了。”
闻此,苏暮菀抬起洁白的柔夷,食指微蜷,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角。
笑意浮上芙蓉面。
走在路上,林云疏想起方才苏暮菀严厉得紧,若以后他们在一起,生了孩子,必是慈父严母的搭配。
想到这里,嘴角不禁浮上笑容。
见他兀自笑着,苏暮菀不解,“姝儿想何事这么开心?”
林云疏自不能说实话,思量一会道:“就是……看到姐姐考蔚儿的时候颇为严格,想将来姐姐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孩儿,定是一位温柔而不失严厉的母亲。”
他很是为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而得意。
目光灼灼看着她。
今夜月色格外好,清透明亮,映在她的脸上好像镀了一层银质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