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在理,他既不是苏家人,也不是苏暮莞婢女,因而不能随她出嫁。
林云疏笑道:“姐姐不必如此担心,姝儿自是不会回养父那了,不过馥郁堂还离不开我不是?”
回晋王府,或是回到父亲和姐姐身边,他横竖都不担心。可这些话不能和苏暮莞说,因而也没法子消除她的忧虑。
但他这话已很大程度上让苏暮莞释怀了。
她一直把姝儿当做自家姐妹,全然忘了他还是馥郁堂的绣娘。如今馥郁堂蒸蒸日上,他有一半的功劳。就冲这这一点,贤叔也会善待他。
正此时,飒飒的秋风卷起一枚落下的树叶。
她盯着那打旋儿的落叶看了好一会。
淮州城,秦家。
明日,秦方钰要启程去京城,正在书斋里修书一封,安排人提前送到苏家。
自收到苏暮莞的信,他就恨不得早些去京城,一来想要见她,二来是去昭阳书院拜见掌院。
秦樱落很想一同前去,但秦老爷觉着儿子的事已欠下苏家一个人情,不能让兄妹同去叨扰人家。
纵然苏暮莞会热情接纳,他们心里过意不去。
秦夫人规劝女儿许久,又答应她等开春再同去京城,秦樱落才抬起头,擦了泪珠,勉强点头应下。
眼见着哥哥明日动身,秦樱落走到书斋里,酸溜溜地看着他,晃动着他的手臂,嘤嘤道:“二哥,我也好想去苏姐姐家。”
秦方钰放下狼毫,哭笑不得。
“你对我就没有半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