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并无外人,秦方钰把心中猜测道与她听,说完又轻轻点了点手中的茶托,歉意一笑:“女眷之事,我一个外男实在不该插嘴掺和,只是因着前一年这事也在樱落身上发生过,你也知晓姑母那事,我对这些就更为敏锐,不愿看二姑娘今后伤心。”
苏暮菀稍稍倾身靠近他,低声问:“依公子之见,这事都是冰雁一厢情愿对吗?"
秦方钰蹙眉,严肃地点头。
“那我该如何做才好?”
苏暮菀已然明白秦方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他的担忧是实实在在的,人也是个实诚人,遂笑道:“这可真是愁煞我了。”
闻此,秦方钰望着她微蹙的黛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缓缓而道:“那时爹娘让樱落禁足,反倒适得其反,这事还需徐徐劝之,引之。”
听他一本正经开始思谋对策,苏暮菀越发想笑,实在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秦方钰视线略移,琢磨不明白她的神色怎么突然如此轻松。
苏暮菀发现,这人实在太过较真,再戏弄下去,怕是回头就要写出一篇文章来给她出主意。
“起初我也和公子一样担心,不过冰雁并不像我们所想那般,她拎得清也有自己的主意,你就不要担心了。”说完她又忍不住笑起来。
日薄西山时,林云疏从外头回来,正看见二人坐在石桌两边,有说有笑。
乌金西坠,在庭院洒落了一地金辉。稀碎的金黄落在二人的侧颜上,说不出的登对。
他一颗心如坠冰窟,生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自从秦方钰来苏家,他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也就罢了,还要日日看二人眉目传情。按着这节奏,怕是过不了多久沈薇就要如愿以偿。
他甫一穿过月门,就看到苏冰雁小步子跑过到苏暮菀后背,一把挽住她脖颈,说话的内容清晰入耳。
“姐姐,我刚偷听大娘和阿娘在大堂里讲话,来的人是周家主母,貌似是给你说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