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就在和谢龄音登门去请绣娘时,一位名唤雪茹的女子正在在院中和那绣娘一起捯饬胭脂。眼看着雪茹用纱布绞去黄汁,将半成的胭脂盛入小罐存放,她心里便有了主意。
就像天上掉馅饼,苏暮菀起先还不信有这等好事,与雪茹谈了半日,两人一拍即合,就这样定了下来。
脂月端着点心走进来,激动地道:“姑娘,那个雪茹还真是个手巧的。奴婢刚去了一趟芙蓉堂,她今日在做香膏,奴婢想着铺子开张是迟早的事儿了。”
谁说不是呢?
苏暮菀心里也美滋滋的。
先前芙蓉堂是租给别人做营生,到底不如自己做上手。虽说收租金时心里痛快,可遇到经营不善时,租金拖个一月两月都是常有的事。
正想着,一眼瞅过去,目光落在桌案的食盒里,里面摆着四个金黄的酥饼。
色泽甚是诱人。
脂月赶紧道:“这是莲香铺的新品,叫什么来着……奴婢想起来了,是莲蓉茶饼。”
听闻是茶饼,苏暮菀取出一个咬下去,甜得发腻,毫无茶香,顿时没了胃口。
脂月见状,脱口道:“这和王爷做的自然是比不得……”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噤了声。
这事儿不能提,眼看着苏暮菀刚刚扬起笑意的脸又垮下来,脂月忙沏茶递过去,“奴婢说错了话,姑娘漱漱口吧。”
“你又何错之有?错的分明是他。”苏暮菀抿一口,“还有我自个儿。”
她就不该信他!
脂月明白,姑娘这是在和自己怄气。自那日她送走晋王,看到姑娘痴痴的眼神,又看到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唉声叹气,便明白秦方钰根本就是个幌子,姑娘心里装的人只怕就是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