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疏腹诽,那天哪里是他走得急,分明是她赶得急。得亏他跪了算盘,否则只差拿扫帚把他扫出门了。
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苏暮菀垂眸,看到他方才落下水渍的地方,原来是写了个“菀”字。
脸色倏然一红。
门外传来苏冰雁的声音:“姐姐,脂月说你在姝姐姐屋里,在吗?”
此刻林云疏没带面具,苏暮菀像弹簧一样立刻弹到门口堵住门,生怕她会闯进来,
回头指着他的脸,做了个戴面具的动作。
林云疏摇头苦笑。
她无奈,将门打开一条缝溜了出去应付。
苏冰雁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今天早晨收了李征的信,来不及给她,睡觉前想起便送过来。
她借着屋檐上灯笼的光粗略扫过,看信上的日子,已是几天前写的。许是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还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两人说了一会话,她找个由头把人支回去,转身又回了屋。
屋里头没人,她径直往内室走。
林云疏正在更衣,赤着上身,隐约可见腰腹有伤口。
他抬眸转身,对上一脸错愕的苏暮菀,赶紧转过身:“我以为你回屋里去了。”
待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他腰上的伤口时,苏暮菀耳根到脖颈都通红通红,红得发烫。
她立即用手挡住双眼,羞赧之中忘了为何要折回来。
林云疏很快套上宽松的衣袍走出来,“冰雁找你有急事?”
他外袍松垮,透着男子的气息。
苏暮菀低头佯装喝茶,“没什么,就是李叔要回来了。”
听闻是李征的消息,林云疏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