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疏目光滞了滞,系统顶多就是公事公办,怎么也说不清人情味,不过总归他回来了,有些事就不必深究。
他眼眶微红,心底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畅快,这冬夜因诗圣的回来而变得温暖。
旋即,他轻叱一声,“白天装什么陌生人,演戏?”
“馥郁堂人多眼杂,谨慎起见还是不相认好。”诗圣面露疑惑,“真弄不明白你怎么又装成王姝?您装得和以前不一样,小心被人发现。”
林云疏眸光微沉,将事情始末告诉他。
“假死?”诗圣呛了一口水,用衣袖随意擦了擦道:“宿主,你可太冒险了,如果皇帝他正好趁此机会想要让晋王再也回不来,你今后怎么办?你就不怕他卸磨杀驴?”
这一层林云疏如何会想不到。
这是一步险棋,谢濯和张元江也能想到最差的后果。
退路是留了的,不至于一无所有。
见他胸有成竹,诗圣松口气,拍了拍他肩膀。
林云疏想起一件事来,诗圣回来了,那李征哪里去了?
诗圣半眯着眼,“宿主果真心善,他本就被人抓了去拷问,死了。”
“你以前怎么不说?”
按照系统的说法,死于非命的人会有两条路,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有机会重新活一次。他经历过什么考验,这些记忆早就被清除,他只能祈祷李征能和他一样有机会重生吧。
半晌,林云疏忽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应该是李征被谁抓过去拷问才对。
“我以前不能说,不过现在说也不迟,他应该就是被刀疤抓走的。”诗圣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倒满,“以后我不能帮你开天眼了,不过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这几百年我也不是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