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梁粟分别后,林云疏撑着伞和苏暮菀离开酒楼,趁着天黑前回到沈宅。
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风一阵阵刮在脸上如刀子割得疼,街上的人也少起来。
四下无人,苏暮菀低声询问:“殿下,您为何要留下梁大人?”
林云疏没想到她居然敏锐地察觉到他是在有意试探梁粟,不禁又惊又喜:“菀菀怎么知晓我是故意留下他?”
苏暮菀抿唇,“我看殿下突然变了脸色,想必谢大哥信中所写并非是向您要什么东西吧?难道是谢大哥提醒你梁大人有问题?”
其实方才林云疏的面色并无太多变化,即便是洞若观火的梁粟也未察觉异常,但和他朝夕相处的苏暮菀却是一瞬间就看出了差异。
“倒不是他察觉了什么,而是——。”林云疏顿住,将竹筒从袖口拿出,“这个已经被打开过。”
苏暮菀侧目,拿来竹筒仔细研究一番,并没发现特别的机关,不知他如何判断竹筒曾被打开。
她将里面的纸徐徐展开,更是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纸上一片空白。
对上她不解的目光,林云疏带着一丝得意解释起来。
这竹筒本是秦方钰做的,谢濯发现这东西很是精巧,要他多做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他们二人之间传信的墨并非寻常的墨水,一旦打开竹筒字迹就会渐渐淡化,约摸两天之后就彻底消失,只留下白纸一张。
苏暮菀不以为然,“殿下,说不定竹筒不小心在路途中松动了,这才打开呢?”
林云疏再次抽出竹筒中的夹片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