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方钰嘴边擒着一抹笑，朝他瞪了一眼，不许他笑话自个儿。

“阿姐，那我可以去睡了吗？”苏蔚揉着眼睛，拉住她的手。

苏暮菀温声劝道：“冰雁，你带蔚儿去屋里睡吧。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多睡睡才好。”

其实苏冰雁本就撑不住了，一听这话赶紧牵着弟弟离开。

秦方钰见只剩下三人，他总不好留在这打扰林云疏和苏暮菀，遂打着灯笼追了出去。

等他们都走了，林云疏问：“菀菀，大伙儿都睡了，你还要守岁吗？”

年年都是这么来的，苏暮菀倒不觉得累，她温婉道：“要的。殿下若是累了，早些歇息吧。这儿比不得宫里头。”

“不累。”林云疏直起身子，惯常靠在她身上。

鼻尖微动，闻到她袖口有不同于衣裳上的香味，遂轻轻托住她手腕，往袖子里略探了探，“这里头有什么？”

苏暮菀伸手，拿出一个香囊。

林云疏眼风跟着落到香囊的绣面上，看绣面上的走针排线，看着绣面上的并蒂芙蓉，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这是菀菀亲手绣的么?”

“送你的物件怎能假手于人。”苏暮菀羞涩道：“我绣活儿寻常，你莫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