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菀擦干眼角溢出的泪,点点头。
母女俩又叙话片刻,苏暮菀才依依不舍离开。
回到屋里的她的心情依旧久久不能平复,便又去苏冰雁屋里找人聊天。
是吉月开门。
她一眼看见妹妹正坐在矮榻上,对着一把折扇发呆。
暑气正盛,她不拿着扇子扇风,一直看着干什么?
苏暮菀示意吉月别出声,悄悄走到妹妹身后,看到折扇上面画的雪景图。一眼她便看出这是抚仙湖的雪景,亭子里的女子身姿婀娜,虽看不清面貌,但凭借一身胭脂色的衣裳和翘首往外看的姿态便能猜中是妹妹。
她继续默不作声看向折扇的题诗,字迹在熟悉不过,忍不住低声感慨:“秦公子还真是才情斐然。”
头顶突然传来姐姐的声音,苏冰雁下意识阖上扇子,嗔怪道:“姐姐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上月初妹妹再度拒了谢濯,她一直以为是妹妹不惯侯府的规矩,可听说谢濯成婚后是要单独立府的,想必也是为妹妹着想才做此打算。纵然如此妹妹并没有答应,可见内心之坚定。
她一度很疑惑苏冰雁为何一反常态,看她今日这模样,便猜到几分。她看破妹妹的窘态,却没戳穿,只徐徐落座在她旁边,说了句无关的话:“这天可真热。”
矮榻虽已换上竹簟,仍旧热得很。
接过苏冰雁递来的竹夫人,抱在怀里似有夜风穿过一般,阵阵凉意逐渐传遍全身。
她指了指折扇:“秦公子送的?”
苏冰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