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余成第大四的时候捡的小猫崽,是个狸花猫,现在已经胖成煤气罐了。

平安是去年余成宋下班路上捡的狗崽儿,一个纸壳箱里三只,叫得嗷嗷的,他留下一个剩下俩给周折雨了。

他媳妇儿稀罕狗,家里本来就有一个,现在仨了,每天遛狗跟放羊似的。

周折雨隔三差五给他打电话骂人:“操,成宋,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多痛苦!早上六点爬起来遛狗!遛完还得上班儿!”

作为妇产科里唯一一个男护士,周护士长表示他很愤怒。

余成宋摸了摸狗头猫头的功夫,殷顾已经把菜放到厨房开始洗了。

“余大夫,土豆切丝还是切片?”殷顾喊。

“切片吧,”余成宋站起来往厨房走,“你那个丝儿跟土豆条似的,还好意思问。”

“别打击我,”殷顾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我能切片儿已经很厉害了。”

“你还是继续做糖水鸡蛋吧,”余成宋走过去拿过菜刀,挤着他站着,三两下切好,“顾顾,你说成傻傻今天能回来吃饭么?”

“要打赌么?”殷顾从身后搂住他,下巴硌了硌他肩膀,“我赌不回来吃了。”

“我也想赌这个,”余成宋啧了一声,“你赌回来。”

“你怎么欺负人呢,”殷顾乐了,亲了亲他耳朵,说,“行吧,我赌回来,赌注是什么?口么?”

“殷老板你都三十四了,能不能稳重点儿,”余成宋切了块小西红柿喂到他嘴边,感慨,“怎么还这么骚。”

“余大夫越活越纯情了,”殷顾咽下西红柿,“那就女装口?”

“行吧,”余成宋骚不过就加入,跃跃欲试,“你穿西装吧,上次我给你新买的那套。”

“那你白大褂吧,”殷顾说,“里面不用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