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已经很虚弱了,不能因为自己“出轨”,再变得更虚弱了。
在习惯了自己吃饭,自己穿衣,成功远离阿姨独立生活后,简槐对那个他几乎没有见面的血缘上的父亲,生出不满情绪。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爸爸却做不到?
在简槐记忆里,妈妈每天吃着各种药。
他曾经讨厌那些穿着白衣服的家伙,因为只要他们出现,就代表妈妈就吃更多药,还要吊水打针,会难受很久。
后来,简槐知道,这些人叫医生,是给母亲治病的。
我以后也想当医生。
简槐在学校作文里如此写道。
徐見第二次出轨被曝光,是因为简婉舒病情突然加重进了icu,需要家属签字。
而徐見当时正和人在床上,被抓个正着。
好恶心。
这时候的简槐,已经知道什么是出轨了,他觉得很难受,想吐。
简婉舒被救了回来,可也更加虚弱,只能住院。
“槐槐,如果妈妈要和爸爸分开,你想跟爸爸还是妈妈?”简婉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静静凝视着简槐。
这不是简婉舒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简槐记得很久以前,简婉舒问过自己。
当时的简槐什么都不懂,只是听到爸爸妈妈分开,想到自己以后要做个没有爸爸或者妈妈要的孩子,就害怕得哭了出来。
他哽咽着询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说自己会很乖,下次考试还拿第一,说自己会变得很厉害的,祈求妈妈不要丢下自己,然后努力把眼泪憋回去,憋得小脸通红,可是眼泪怎么都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