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玉听完三个婶子的话,心里啧了一声,暗道:看来人真的不能干坏事,看看这罗家人的报应不就来的如此之快?
罗家母子都废了,以后罗老头要养活照顾两个人,想想都知以后罗家人过的什么日子。
只能说罗老头以后的日子,比罗家母子还要惨,因为他不仅要赚钱顾家,还得照顾两个废人。
只能说是报应。
又过了两日,许沁玉又从陈氏口中听闻,罗老头带着痴傻老婆子跟断腿的儿子搬离了源宝镇,一家人彻底走了。
这两日,林氏干活都更加起劲,债也还完了,也不用担心闺女被人抢走卖掉,她只想努力做工存够买房屋的银钱。
许沁玉也未再把此事放在心上,自此罗家人跟她,还有跟林氏的后半辈子,几乎都再无交集。
只是许风听闻此事,知道罗大根那天晚上被两拨人打想要打劫他身上的银子,便察觉不太不对,他让陶齐三人跟着林婶,事情不会同他们有些关系吧?
许风有点担心,他只是让陶齐他们盯着罗大根,别欺负林婶就好。
要是惹出祸端就不好,会给食肆也带来麻烦的。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问问陶齐。
哪怕罗大根活该,但也不能抢他的钱。
其实许风觉得,抢钱的应该不是陶齐三人,但他们三人肯定对罗大根做过些什么。
许风去找了陶齐,陶齐见到人有点心虚。
他听闻罗大根又被人打还被人抢了银钱,有点担心。
如果罗大根只是被他们打了一顿,回了家也没啥事儿,但等他们走后,罗大根就又被人揍了还被人弄断了腿,抢走了身上的银钱,这性质就严重多了。
罗大根肯定会报官,要是衙门找到他们,误以后是她们打断罗大根的腿,又抢了他的银钱那就糟了。
打人致残和抢劫都是重刑,五十大板少不得,还得蹲大牢。
虽然他们没干,但前头那一顿的确是他们打的。
“风哥,你怎么来了。”
许风道:“我过来问问罗大根的事情,你们没他打吧?”
陶齐忙说:“风哥,咱就是看不惯他,趁着他走黑路时用麻袋套着给他打了一顿,打得也不重啊,就是拳打脚踢,咱就跑了,然后回家洗漱睡觉去了,剩下的事儿真不是咱们做的,估摸着是北街那边的人看到他收了林氏的银钱,就一路跟着,等我们打了他后,那人也趁机上了。”
他们也很郁闷,又不能跑去衙门跟县太爷说虽然打了罗大根,但是弄断他腿抢他银钱的不是他们。
许风听完说,“那应该没事了,只要你们没抢他们银子就好。”
陶齐挠头道:“这咱们哪敢,风哥放心吧,不是我们做的,不会给林大姐跟许记带来麻烦的。”
不是陶齐他们做的,许风也就离开了。
好在过了两日,衙门也查到点别的线索,抢罗大根银钱的人,跟卷走罗大根家里四十多两银子的丹娘是一伙的。
那人打断罗大根的腿后,趁着天亮就出了镇。
丹娘跟那人都是绿林中人,就算没有路引也有法子跑到其他城镇上,连两人真正的身份都摸不清,想要抓到他们更难了。
不过衙门还是弄到了两人的画像,贴在源宝镇还有下辖的村镇上,让百姓们瞧见离他们远点,直接去衙门报官。
县太爷也派人去告知了罗家人,告诉他们虽然查到贼人的身份,但是没有踪迹,也不知何时才能把他们缉拿归案,只能让罗家人先等着了。
………………
这几日,裴危玄买了木材回,在天井的葡萄架旁边搭建了个木亭子,里头就没摆放桌椅板凳,就弄了张藤椅在里头放着,平日里可以躺在藤椅上歇息。
弄好木亭子,后罩房那边的院墙下也都种上葡萄苗,搭建一圈葡萄架。
看着把家里的活都做的差不多,裴危玄明天也要离开了。
昨日他已经联系上霍叶,让霍叶找几个厉害的黑甲侍卫留在源宝镇保护裴家,也保护玉娘,要是有人去食肆闹事,可以帮上一把。虽然玉娘不需要,玉娘认得徐孔目认得县太爷,没什么人敢明面上去讹诈许记跟玉娘,但有人暗地里保护着玉娘和许记,他也放心着。
霍叶立刻飞鸽传书给几个他认为武功最厉害的黑甲侍卫,让他们来源宝镇守着裴家。
霍江当时也在,表示愿意留在源宝镇保护裴家人和王妃。
霍叶看他一眼,霍江有点不好意思,他的确是有点私心,留在源宝镇保护殿下家人就能继续吃王妃做的吃食。
但他肯定不会偷懒,会好好守着王妃跟裴家人的。
不过霍叶还是同意让霍江留下来。
霍江是他一手带大的,武功方面也非常满意,有天赋,嘴巴也严实。
霍江听到霍叶愿意让他留在源宝镇,咧嘴笑了笑。
大头跟陈河肯定没办法留在这里,他们本来是码头那边的水匪,会有些人认识,留在源宝镇并不方便,他们回岛上,裴危玄带黑甲侍卫去把那批琉璃脱手就行。
四哥明日一早就要启程离开,许沁玉晚上暮食提前收了半个时辰收工,带着吃食回了来溪巷,准备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暮食。
四哥回家这段日子,也就第二日她休沐时候跟四哥一起吃过朝食暮食,后来每天的朝食暮食都是食肆里吃的。
闻氏也跟许沁玉一起先回了。
两人到家,热水已经烧好,宁姐儿让两人先回屋洗漱,她们把饭菜端上桌。
现在用饭食都是在堂屋那边,堂屋地方大又宽敞,坐得开人。
闻氏和许沁玉身上都是黏黏糊糊,都先回屋洗漱,许沁玉还把一头的乌发洗了。
现在天热,头上也容易闷出汗,所以每日不仅要洗漱,头发她也会每日洗上一次。
洗漱好,许沁玉只用布巾擦了擦湿发,擦的半干,她的头发有些浓密,又乌黑黑的,这里也没有吹风机,用布巾也只能擦拭个半干不滴水,等用完暮食,在过去木亭里吹吹风,头发吹干就能睡了。
头发还没干,许沁玉穿着身简单的绸衣过去堂屋跟大家一起吃暮食。
她之前买了些绸缎,专门给家里人做成睡衣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