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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屿正要回答,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咳嗽声。

他立即扭头去看,是去而复返的中年男人。

贺屿脸黑了。

中年男人这会儿再看贺屿,眼神中染了一丝微妙,他尴尬站在门口,指了指洗手台上的手表:“那个,手表,这是我的,刚忘了拿。”

说完,他轻手轻脚进去拿了表,同时视线又无法控制地往兰因所在的隔间瞄了瞄。

两个男人,一个在隔间,一个在外面拿着对方的裤子吹……

他现在合理怀疑,那个裤子上的根本就不是果汁!

啧啧啧,年轻人的世界可真够疯狂的,在外面都敢……

作为一名初中的思想品德老师,他觉得有义务提醒两句。

只见他上前一步,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生,语重心长:“小伙子,年轻人还要控制好自己的呀……”

五分钟后,兰因穿着干净的裤子出了隔间。

贺屿很细心,终究是要往干了吹,他吹之前就把脏的那块用水冲了下,所以现在布料并不黏,也没有干硬的感觉,穿上很清爽。

兰因笑着对贺屿道:“谢谢啊,爸爸。”

贺屿:“……”

兰因只是开玩笑一说,但贺屿却因为这个称呼心跳加速,心底涌上一丝奇妙的感觉。

和大多数男生一样,他有时也会跟楚洵庄许歌开玩笑,让他们叫爸爸。这两人偶尔会因为有求于他没皮没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