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羽挽情眉头一凝,“若是废物,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反震之力?”
仿佛是应和她的话,障月提起冠冕的边缘,再一勾手,之前桌子上无人理睬的石珠、玉簪一起飞来。
李忘情见状,顺着障月的胳膊跳到炼器鼎盖子上,随后炼器鼎突然变大,将三样东西全数装了进去。
“你在弄什么玄虚?”皇甫锟恶狠狠地用神识散发出威压,打算给眼前之人一个教训,“莫不是你故意为之,要害我家绪儿!他可还是个孩子!”
“……”
成于思往后退了一步:“师姐,这皇甫家的‘孩子’咱们就别考虑了吧。”
羽挽情也干脆:“此人从未入眼。”
当皇甫锟元婴期的神识如山岳一般压来时,原本以为至少能逼障月吐血受个内伤,不料神识重压之下,却如泥牛入海,根本砸不到实处。
片刻后,皇甫锟脸色变了。
“你不是切金修士,你是……”
话未尽,他的神识层面陡然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被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俯视了一眼。
就像,他如同一叶孤舟渡于海上,一低头,却发现浮沉在一只巨大的眼睛里。
那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皇甫锟却宛如度过了一年一般,回过神来已是满身冷汗。
“我收敛了的。”障月不知在对谁说话,大约等到火候到了,他伸出手,让九不象跳回到自己手臂上,然后,炼器鼎的盖子也随之打开。
一瞬间,一股异常狂暴的灵气直接炸开!
“轰!”一声巨响,赌石街附近的御龙京巡逻使纷纷化作一道道遁光飞驰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
整个赌石铺子的二楼变作一片瓦砾,切金境以下都被掀飞了出去。
有人咳嗽着回复巡逻使们:“没事、没事……我们在赌石。”
赌石。
巡逻使们满脸茫然。
“赌的啥石头啊这么大动静。”
一时间,赌石铺子的窗户外面飞满了围观的修士们,半条街的人都挤在这里。
当然,所有视线的中央,那非同凡响的宝物也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顶……冠冕?”
“不是寻常冠冕,十二旒,是国主之冕吗?”
“不对,百朝辽疆的国主只有九旒冕。”说话的是羽挽情,她撤下身前的防护灵光,不可置信地踏前一步,“只有皇帝才能九旒!这位道友,你且看冠冕之顶,写的是什么字?!”
障月单手托着那顶十二旒冠冕,轻轻一斜,念道:
“天证山阳。”
“天证山阳……”羽挽情呆呆地复述了一遍。
成于思问道:“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海桑国的王族后裔,羽挽情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天证山阳,十二旒冠冕,若不出所料……这就是轩辕九襄大帝的帝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