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戳中了婧然的笑点,什么大型社死场面呀。
孙明月和常阿岱情到深处干柴烈火的,早就忘了这是在大庭广众的油菜花地。
三四月正是油菜花开的时候,锄地的农民到了晚上没事也过来看看,一片良田就是他们明年一年的希望。
但到了自己的田地,却发现油菜花田被人压了一片!
是哪家的缺德玩意!好端端的过来糟蹋菜地,是自家炕头塌了么!
老农扛着锄头过来,让这些小畜生发情不分地方,不要脸的玩意!!!
两人正打算再情到深处一次,不想一个榔头下来,常阿岱到底是将军,身手极其的好,一下把躺在地上的孙明月捞起来,一把把她护在后面。
“好大的胆子!”常阿岱呵斥一声,吓的老农锄头掉到地上,身后的孙明月也跟着尖叫一声,赶紧拾起地上的衣服来。
老农一看站在自己面前衣衫不整的二人,方反应过来,“你们当这是哪,家里没炕还是院里没草垛,赔银子!赔银子!”
眼看油菜地比糟蹋成这样样子,老农心疼的,他定不放过面前的罪魁祸首!
看眼缘该是外地人,能做出如此事情定不是什么官老爷。
看年岁,应该是不知羞的商户和小妾到地里找新鲜。
常阿岱不想把事情闹大,“你要多少银子。”
他想出银子息事宁人,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老农一听,原是不差钱的主,他也不多要,糟蹋成这般,老农伸手比了个五,“五两银子。”
“今日之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倘若被外人知道。”常阿岱的眼神带着杀气,说罢摸向自己荷包,这才发现他出来的急根本没带荷包。
老农等着拿银子,却见常阿岱顿住,半晌不见他拿银子出来。
常阿岱转身看向孙明月,“可是带了荷包?”问孙明月的时候,常阿岱的语气特别温柔。
老农看着小小的孙明月,论年纪别说当这姑娘的爹,怕是当爹爹都够了。
啧啧啧,也不知是哪个勾栏的小娘子找了这样的土财主。
孙明月摇头,她来之前把荷包都倒空,特意在里面装好自己帕子的布条,路上做标记用,为的就是让常阿岱找到自己。
所以她身上也没银子。
“告诉住处,等本将,等在下回府后定当双倍奉还。”眼下两人都没银子,常阿岱只能先欠着。
整了半天,竟是个没银子的。
老农更确信面前的两人定不是有钱有地位的主,不然如何连区区五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丫丫个呸的,你糊弄俺是个傻子是吧。”老农掐着腰,“俺告诉你,你跑了我找谁要银子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常阿岱这人说话绝不食言,就想他今日下决心和孙明月一起,他定会遵守承诺,人生如此短暂,今个才让他感觉到自己没白活人世间一趟。
“啊呸。”老农啐了一口,都到菜花地这样了,还说什么劳什子的君子,他虽是粗人一个,但也知道君子可不是这样不要脸的。
“在下给你写欠条。”常阿岱急着要走,眼见远处又来了几个下山锄地的村民。
看热闹这事,人越多就越多。
众人都喜欢凑热闹么!
“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要欠条有什么用,到时候去哪找人?!”
老农反应的极快,直接否了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