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程幻舟看不见的角度不着痕迹地凑近,鼻尖在程幻舟覆盖着纱布的后颈嗅了一圈,如同确认领地。
除了一点多出的消毒水气味,再无其他,没有沾染任何其他人的信息素气味。
他勉强相信了这个解释。
“对不起。”杜尽深恢复了礼貌的态度,动作上却没有任何歉意,“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程幻舟因缺氧而胸膛起伏,他难耐地小幅度挣动了一下:“杜尽深,你今天怎么回事啊,真受不了你。”
杜尽深:“你还没回答我,下周六有时间吗?”
程幻舟觉得自己的答案并不重要,他说:“如果我说没有呢。”
杜尽深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比较空。”
程幻舟只得说:“好吧,下周六我有空。”
他感觉过去了半个世纪,终于,在他答应之后,杜尽深慢慢松开了手,放开他脆弱的咽喉部位,也撤去了信息素带来的桎梏。
程幻舟本来打算下礼拜去看程省,但再推迟一周也没什么关系。
晚上,程幻舟编辑一条看起来口吻很像在跟陌生人交流的短信。
【父亲,我下周末有些临时安排,要不月底我再来吧。】
他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只是通知一下自己关系根本不亲近的父亲。
程省或许已经睡了,很久没回复。
直到第二天程幻舟起床,才看到程省在半夜四点给他回了一条信息。
【好。最近缺不缺钱?】
他并没有得到程幻舟的回复,在半小时后给程幻舟打来了一笔银行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