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 江弛予将郁铎从传单里扒出来,细密温柔的吻就一个接着一个,落在了他的额头、鼻子、唇间。
一吻结束,江弛予的气息停在郁铎的唇间,“哥,我们有家了。”
“对啊。” 郁铎回望江弛予的目光,笑道:“我们有家了。”
“家” 对他们来说,曾经是多么遥远的字眼,每每站在街口,望着大楼上的成片亮起的灯光,郁铎总是在忍不住在想,这城市的万家灯火,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一盏。
此刻壁炉里的火光正旺,身下躺着的是软绵绵的床垫,怀里抱着江弛予,客厅里的电视音量调得很低,正在播放着晚间新闻。
他所拥有的一切太过美满,以至于郁铎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真实感,总觉得明天一觉醒来,就会发现不过是一场梦,自己依旧孤伶伶地睡在工地的彩皮房里。
没由来的,他又想起了今天阿升说的话。
江弛予察觉到了郁铎的异常,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走神?” 江弛予低头含住郁铎的舌尖,将他抱起按在床头,贴着他的嘴唇说:“看来是我今晚表现不佳。”
郁铎的眼尾倏地红了,他赶紧咬紧牙关,以免泄露出什么丢人的声音。他哪里还敢挑剔江弛予的表现,听说男人一过了二十五就只剩下半张皮,怎么在江弛予这里看不见半点这种的迹象,一个晚上能缠着他折腾好几次。
新家还没来得及安装窗帘,江弛予不敢闹得太放肆,一战结束后就抱着郁铎进了浴室,刚刚洗好的床单,又被团成一团,扔进了洗衣机。
郁铎长腿一伸,有些脱力地躺进浴缸,半眯着眼睛,任由着江弛予往他的头发上抹洗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