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挎了一个篮子:“闵爷爷,闵叔,两位婶子,吃饭呢!”
沈艳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闵家的饭桌,好家伙,全是肉啊。
闵爷爷和闵爸爸点点头算是回应,冯淑盈和阮秋霞起身:“哎,吃饭呢,艳子有啥事儿吗?”
毕竟从上次敏悦将人家孩子推茅坑儿里起,两家人的关系就算是到冰点了,几乎再也没了往来。
沈艳掀开盖在篮子上的蓝底花布,看了一眼坐着的夏敏悦,说:“冯姨,阮婶子,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谢谢夏丫头那天……”
沈艳就是王小虎的母亲,那天本来王家院子里一团糟,大家都以为虎锤只是吃坏了肚子,结果夏敏悦来搅和,说了一番吓人的话,她们这才急急忙忙抱着虎锤去医院。
到了县医院,有经验的医生一摸就说是肠套叠,说他们这些大人太不负责,孩子痛了两天才想起送医院。
马上送抢救室,护士说要有心理准备,要是肠子推不回去,就要动手术,可能还要割一截。
果然跟夏敏悦说的一模一样,王大婶几个吓得腿都软了。
好在一个小时后,医生说,幸亏送来得还算及时,要是再拖下去,动手术都不说了,保不保得住小命儿都不一定。
这说来说去,还是多亏了那个曾经的事儿精夏敏悦。
王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有仇可以断绝来往,有恩,还是一定要记得的。
所以今天下午孩子出院回家,王婶子就让儿媳妇带着一篮子鸡蛋,上门来感谢夏敏悦。
沈艳说了些感激的话,留下一篮子鸡蛋就先告辞了,虎锤身子还虚得很,她得回去照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