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觉心不在焉地晃着酒杯,“你找到bane了?”
穆罗笑着摇摇头,很坦荡地说:“这么多音乐公司想找他,都没有找到,既然他不想出来,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祝bane不负你的情深。”程希觉朝他举杯。
穆罗爽快地干了杯,“我经纪人接了一档综艺给我,就当去度假了。”
程希觉随口问道:“在哪?”
穆罗拿起手机,翻开行程查看,“钱塘,离余宁挺近的。”
程希觉没功夫关心穆罗的事,这几天都在琢磨顾渐,白天他不得顾渐亲手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只恨,晚上喝得醉意朦胧,又会想顾渐松弛湿润的嘴唇,柔韧紧绷的腰身,那么薄削的腰身,用力似乎能把他弄坏。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掐着顾渐的脖子把他摁在床上,一边为所欲为,一边狠狠逼问他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搞出孩子来?
穆罗见他神情不属,“怎么了?和你太太吵架了?”
程希觉放松身体,倚靠进沙发中,瞧着酒杯里淡褐色液体,轻描淡写地说:“嗯,有点小矛盾,正在闹离婚。”
穆罗讶然,“离婚?这么严重?”
程希觉抿一口酒,平静地说:“伴侣之间门吵架很正常。”
“吵到闹离婚这一步很少吧?”穆罗端起酒瓶给程希觉添上,说:“听上去是你的错,你给人家道个歉。”
程希觉摇摇头,淡道:“他该给我道歉。”
穆罗失笑,拉开一旁的琴凳坐下,“他闹离婚你什么反应?”
“离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程希觉漫不经心地说。
穆罗拍下他的肩膀,认真地说:“兄弟,你态度就有问题,闹离婚和分手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被挽留,你给个台阶下,总不能让人站在台上下不来吧?”
程希觉稍怔,顾渐真的是想被挽留?可他已经明确表示过不肯离婚,态度还不够明显么?
感情专家穆罗的小课堂开课了,“他有没有问过你什么特别的问题?”
“嗯——”
程希觉沉吟,淡道:“他问我是否喜欢他。”
穆罗轻轻击掌,扑哧笑起来,“这就是很关键的问题,他想确定你对他的感情还在不在,他要是真的想离婚,怎么会在意你是不是喜欢他?”
程希觉不太相信,质疑地眯起眼。
穆罗诚心实意地说:“人生苦短,浮生几何,遇到你喜欢的人就要勇敢去追,这还是你鼓励我追bane时说的话,现在我也鼓励你去追你太太。”
程希觉沉默不语,忍不下顾渐搞大别人肚子的气。
穆罗拔开瓶塞,倒上两杯新酒,“来,祝我早日和bane重逢,祝你和你太太和好如初。”
程希觉伸手碰一下酒杯,改了个词道:“祝我和太太和好如初,你和bane情投意洽。”
玻璃杯碰在一起清脆响动,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