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觉坐在一旁,盯着他直到他餍足饭饱,才放下心到弗雷公司处理堆积的任务。
一周后穆罗从钱塘市回来了,休养几天他精神状态完全康复,只要不再见到宋良,他依旧是潇洒落拓的钢琴家,那个晚上就像是阴暗恐怖的梦魇,梦醒之后现实如此璀璨美妙,他更想把握住一切美好。
发给好友程希觉的消息石沉大海,穆罗有一桩重要的事情需要帮助,等不及亲自到弗雷登门拜访。
他是程希觉的朋友,以前一到弗雷可以直接上程希觉的私人会客厅,品着珍藏的红酒等候会面,今天却很奇怪,前台打完电话后引到了公共会客厅。
穆罗没想太多,但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直到弗雷即将要下班了,高助理才姗姗来迟,请他上办公室见面。
程希觉坐在皮制座椅上,衬衫西装一丝不苟,手腕拷着配套的银色腕表,架在鼻梁上的细边眼镜精薄禁欲,手里拿着笔记本,正在和一个模样和顺的女士谈话。
穆罗大步走进办公室,恰巧听到那位女士轻声细语地说:“怀孕期间门因为激素的剧烈增长,可能会引起胸胀的情况,热敷和按摩都可以缓解,不过千万要小心,孕期的身体非常娇贵,动作轻柔避免引起刺痛。”
“同时心理上的准备也很重要,你太太应该很年轻吧?生孩子带给他的心理压力很大,一年半载的事情不能工作,我建议你们多多沟通……”
穆罗差点笑出声,程希觉居然请了老师在学孕期护理知识,一条一条认真记笔记,和平日里优雅斯文形象相差甚远。
女士讲完课,收拾桌上的文件,“程先生,今天先到这里,如果你们同房,一定要小心舒适度,避免压迫到肚子和强烈的……”
“我明白。”
程希觉合上笔记本,摁下桌上的铃,招呼助理送讲师回家。
等到人走了,穆罗扑哧发笑,倚着桌沿笑得前仰后合,“你学这些干嘛?是有什么商机吗?”
“好奇。”
程希觉一语带过,拿起笔记本撂进抽屉里,客气疏离地问:“你来有什么事情?”
穆罗止了笑,咳嗽几声清清嗓子,“你在网上见到我家bane了吧?是不是很优秀?”
“挺正的。”
程希觉吐出三个字,半笑不笑地问:“什么叫你家bane?”
“你明知故问。”穆罗不大好意思,别过头挠挠眉毛,“我来找你的事和他有关,很重要。”
“哦?什么事?”
程希觉饶有兴趣地问。
穆罗正色看他,“bane结过婚,有个畜生前夫。”
“……他和你说的?”程希觉挑起眉头。
穆罗摇摇头,郑重其辞地说:“哪还用他说啊,他前夫对他肯定不好,不然他为什么执意离婚,一分钱都没给他,让他净身出户。”
程希觉轻哧,意有所指地说:“你知道还挺多的。”
“不光是我的猜测。”
穆罗摸了下耳后,语气凝重地道:“bane这里有个纹身,他告诉我意思是‘向死而生’,那段婚姻一定让他深受折磨,好不容易才从魔窟里逃出来。”
程希觉的笑意滞在嘴角,“他告诉你纹身的寓意?你怎么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