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渐点头,两只手反撑在柔和的像云朵一样的被子里,“舒服。”
“想不想更舒服?”
程希觉压低声音,循循善诱的语气问。
顾渐仰着脸,感受温和灯光洒在眼皮上的安宁,心慵意懒地问:“嗯?还能更舒服?”
眼前的灯光忽然暗下来,程希觉身上的气息贴近,顾渐没睁眼,却如有神助一般猜到他的心思,轻描淡写地说:“你真他妈的变态。”
他穿的宽松的运动裤,比上回在电影院里的牛仔裤好办多了,程希觉一扯系带,双手轻而易举地褪去,抬头故意问:“不睁开眼看看?”
顾渐向后躺靠在婴儿床上,后脑枕着手臂,轻轻踢一脚他的小腿,懒懒散散的嗓音说:“要弄弄,不弄滚。”
程希觉轻哧,没一丁点良心的坏东西。
顾渐舌尖竭力抵着上颚,呼吸乱的毫无章法,剧烈滚动的尖锐喉结似是沸腾的热潮。
……
良久之后,程希觉猝不及防地凑上来吻他,顾渐别开脸想躲避气浓烈的吻,程希觉掐住他的下颚,不依不饶地将吻喂给他,要和他同享这气息。
顾渐嘴唇今晚都被亲得麻木了,干脆放弃抵抗,任由他搅得天旋地转,灯光化为虚影拢在两个人的脸上,顾渐方才溢出的几滴眼泪浸在乌绒的睫毛上,黏漉漉的可怜,衬得他的眼睛更黑更干净,仿佛不谙世事的少年一般。
可弧度柔软的嘴唇却被亲得泛肿,脸上洇着饱蘸的红润,隔绝两个人的孕肚存在感极强,纯洁这个词语和他没点关系都没有。
程希觉居高临下地端详他的脸,哑着低沉的嗓子再次重复问:“想不想更舒服?”
或是孕期的激素作祟,或是程希觉方才的行为,顾渐无法直接拒绝,闭上眼,鼻音黏着浓重地说:“算了吧,家里没东西,太麻烦了。”
“睁开眼看看。”程希觉掐着他的两颊,另只手捏着吱吱作响的塑性包装。
顾渐睨一眼,浅浅呼吸一口气问:“你从哪儿弄来的?”
程希觉捏着他两颊的手不动,低头牙齿撕开包装锯齿,慢条斯理地说:“第一次回我家那天,你说过什么?后来我买了一个放在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变态的事情说的一本正经。
顾渐盯着他看几秒,别过脸耳尖泛红,“不了,你压着叮叮怎么办?”
“有办法不压着叮叮。”程希觉今晚铁了心要办了他,悦耳的嗓音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低声说:“你在上面就行。”
……
顾渐侧躺在叮叮婴儿床上,抱着被子脸颊深深埋进去,脊背曲起的弧度优美,两弯蝴蝶骨清晰的凸起,随着椎骨的蔓延而下,陷下去的腰窝很漂亮。
程希觉扯起被子给他盖上,亲了亲红的他发烫的耳垂,起身下楼到酒窖里倒杯红酒,品味这个美好的夜晚。
再回来时,顾渐不在婴儿房里,他推开卧室房门,浴室里亮着灯,却没有哗啦啦的水声。
此刻顾凌乱的裹着睡衣站在瓷白的墙面前,额头不轻不重地磕着墙,压着声音,懊恼地念道:“顾渐,顾渐……”
“他说的你就听?你就这么任由他欺负你?”
顾渐低低念了一阵,直到房门从外打开,他仍旧往冰冷墙上磕,程希觉快速地伸出手垫在下面,顾渐重重撞了两下,撇过脸若无其事地系上睡衣的系带。
程希觉手掌扭过他的脸,仔细地端详一番,明知故问,“太太,谁欺负你?”
顾渐睨他,冷撇开他的手说,“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