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华夏内部已经开始考虑,筹备一项涵盖各个科学领域的大奖,目前还在科学界与国院部门之间讨论,尚未提交常委会。但就像《未来》、《生命》期刊的筹备一样,华夏迟早都要建立自己的科学表彰体系,把话语权牢牢把握在手中。
杜恪也参与了几次讨论,讨论的方向是,到底是将国家最高科学奖与新奖项合并,以国家名义颁发,还是独立在国家最高科学奖之外,另起炉灶,筹备一个官方色彩比较淡的新奖。
“我支持另起炉灶。”杜恪的态度比较鲜明。
他是一名科研工作者,觉得奖项还是要纯粹一些,不要掺杂太多政治方面的因素——况且,只要是华夏筹备的新奖,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肯定都脱离不了国家掌控,所以干嘛不弄好听一点,以民间奖项的形式颁发,对世界各国的科学家刺激也小一点。
他甚至在一次国院会议上,跟领导提议:“我建议这个奖项,不妨等到我们在月球基地建成后进行颁发,就在月球上颁发,干脆就叫‘月球奖’。这样一来,就显得月球奖完全脱离了地球的乌烟瘴气,逼格满满啊领导,再以月球的名义抽给了颁奖委员会,甚至建立个月球科学院,多好。”
“额,你这个想法,还是挺有创意的。”领导思考道。
杜恪本来是满嘴跑火车,瞎咧咧的,但是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挺赞的:“别说,这操作真挺好的。很多科学家对加入华夏国籍是有忌讳的,但是我们如果设立一个月球科学院,然后以月球科学院的名义,为这些科学家发放月球‘球籍’,甚至调派他们去月球搞科研,这不是挺好吗?”
华夏骤然成为世界领袖,肯定很多人脑子转不过来,适应不了。
如果华夏为首建立一个月球组织,再拉点世界各国科学家进来装点门面,这一下子从国家上升到国际,显然有了这么好的台阶,对全球科学家的吸引力将大增。
反正登月技术掌握在华夏手中,只要这些科学家加入月球科学院,也就等于加入华夏了。
领导郑重思考后,说道:“我回去跟几位常委讨论一下,杜院士你不妨就在首都住两天,到时候我们再集体开会讨论一下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