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妈,我的鲤鱼呢?”
“鲤鱼在呢。”谭明霞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
“在哪呢?”
“在锅里啊。”
“什么!”张谭急忙冲到厨房,接着就看到,翻滚的鱼汤里,一条被梭了十几刀的鱼,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在热气腾腾的锅里,散发着浓郁的鱼香味。
此情此景,张谭欲哭无泪:“妈,你怎么把我的黄鲤鱼给烧了,我是要养的!”
“养什么黄鲤鱼,除了颜色不一样,跟街上卖的鲤鱼有什么差别吗。”
“就是颜色不一样我才养的啊。”
“街上有卖小鲤鱼,真要养,去买几条回来。”
“……”
中午的午饭,张谭怀着悲痛的心情,将红烧鲤鱼吃了大半。剩下一半,给爷爷张贺农吃了,爷俩都喜欢吃鱼。
饭菜是极好吃的,促使张谭干了三大碗米饭,都快吃到撑了。
但心情依然没能化开,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等消化完了,就跑去后院的沙梨树下,沙梨树下有个小板凳改装的秋千,张谭坐在上面,抱着吉他,以忧伤的口吻,弹唱着:“如果每条鱼都是一出折子戏,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
大伯家养的一条小黄狗,听到张谭的吉他声,欢快的跑了过来,冲着张谭不停的摇尾巴。
刚才张谭给小黄狗送去了一堆鱼骨头,小黄狗自此记住了“慷慨”的张谭。
伸手摸了摸小黄狗的脑袋,张谭又想起了很早以前。
家里养过的一条大黄狗。
大黄狗的名字就叫大黄,跟这条小黄狗长得差不多,都是农村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土狗。那时候的张谭还小,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牵着大黄四处跑,大黄虽然性格温顺胆小,但是可能串了狼狗的血统,长得很高大威风。
那些欺负过张谭的小侠们,都被张谭指使大黄吓唬过。
可惜,大黄后来误食老鼠药,已经埋进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