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起他的手,朝他轻笑,用哄小孩的口吻:“回去了哦。”
有的时候真的怀疑姐姐是不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随手做的一个动作,随便的一个笑,也总会叫他心驰神往,神魂颠倒?
伏黑惠克制着回握的欲望,冷淡地点点头,他还不想像中也一样把心意都宣告出来,然后成为那个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夏油叔叔说过,不能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不然的话,就会遇见倒霉的事情。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撞见了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他正和友人交谈,脸上是缱绻而又温柔的笑,看起来斯文清秀,温和极了。
只单单看这个人的脸,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皮囊底下的淤泥的。
像是察觉了他的目光,青年抬眸看过来。
“太宰。”姐姐喊他,带着担忧和关心:“怎么穿得这样少?”
方才还笑得温文尔雅的青年把笑敛起来,看她一眼,又看她身后的伏黑惠一眼,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悦——太宰哥哥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得到了姐姐的一丝特殊,他就算从姐姐那里索取到了十倍百倍的补偿,也不会感到满足。
非得夺回来不可,直到姐姐只看着他,只和他说话,只特殊对待他一个人。
想到去年那场争吵,伏黑惠避让地退后几步,松开了姐姐的手。
直到这样,太宰治才说话:“你穿得也不多嘛。”他盯着姐姐的脖颈看。
姐姐没有回应,太宰治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那个人会意离开,然后他走过来,轻轻咳嗽着——伏黑惠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