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微不足道的满意感受，在对方说出“光明神并不存在”这样的话时，就通通不存在了。

没有人能够比黑发神明更加重要。

黑龙垂下眼，对于这样的言论，未来的魔王给出唯一反应就是，给自己的信徒重重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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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来自灵魂深处令人颤栗的声音命令下，一直在喋喋不休的黑巫师忽然闭了嘴。

被斗篷遮盖起来的身影做出了一个类似于回头的动作，但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原本只是面容被隐藏起来的巫师，在一瞬间，整个身躯都被某种黑色元素包裹起来。

很明显这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巫师一开始还有些呆愣，嘴巴里发出无意识的音节。

后来似乎是感觉到了疼痛，与黑色衣袍形成鲜明对比的苍白手指从黑雾里伸出来，做出一种类似于挣扎的动作。

但在几秒之后，这种动作停住了，失去力气的巫师整个人被拖入黑雾中，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姿态。

如果有另一个黑暗森林的黑巫师在，一定会认出来，包裹着大巫师的黑暗元素纯粹无比，是修行百年的他们也无法达到的程度。

是足以和世界上另一种极端力量对抗的潜力。

如果这世上有任何一个人能拥有这样的力量，大概那个人可以带领被遗弃的他们……完美的离开黑暗森林。

艾尔的脑海里也浮现出这样的想法，然而在濒临窒息的压迫感受里，他无法深思，只能努力的扭着头，想要看身后的景象，即使没有成功，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直到这场惩罚中断。

对于刚刚得到信徒召唤，觉醒不久的西里尔来说，即使很想给口无遮拦的信徒一个教训，但因为觉醒后需要掌握力量的本能，在本能的驱使下，还是昏昏沉沉的合上眼。

黑巫师得以逃脱，苍白着脸半跪在地上，因为脱力和死亡的恐惧，瞳孔惊惧般睁大。

他低头，看身后带给他这样感受的来源。

从前的时候，和光明神殿中信仰纯粹的祭司们不一样，作为黑暗的信徒，艾尔从不认为自己有道德，因此也不会认为自己会真正对谁有臣服感。

即使在预言的指引下，作为黑暗森林中的大巫师，他选择和其他几位信仰黑暗神，认为黑暗神即将诞生的大巫师们合作，联手给其他种族搞事情，迎接黑暗神的到来。

也只是好玩居多。

在艾尔潜意识里，他独来独往习惯了，脑海里只有“合作”两个字，而并不会真正对谁感觉“臣服”，即使那个新生的魔王出现。

如果没有感受这种濒临死亡的经历的话。

惩罚中断，来自黑暗森林的强大黑巫彻底服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受到惩罚，但对于黑巫师来说，比起力量，比起这些力量能带来的，这背后的原因反而不重要。

最终嘴唇发白的艾尔半跪在地，克服着内心的恐惧，面对着身后的方向，恭敬道：“大人，属下是艾尔，欢迎您的降临。”

一秒……两秒……三秒……

预料中的声音没有出现，艾尔只好强撑着身体往后看。

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高大，威严，令人恐惧的魔王大人。

艾尔目光所及里，只有黑发白袍，容貌相当清隽好看的青年，有些着急的过去，把看起来是昏过去了的，某个拥有小翅膀的物种抱进怀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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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通手忙脚乱的操作下，顾和抱着幼崽来到黑市里开辟出的休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