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忠一直待在不远处的殿宇内,等那宫人走了便仍守候在殿外。
圣上不吩咐,他们不便近前打搅,偶尔会有内侍送茶饮点心,也尽量会降低自己的存在,仿佛偌大的殿院中没有任何人。
直到有内侍捧了衣物来请示内侍监,才听到殿内有传他进去。
万忠将道袍接过来,入殿躬身行礼,静候皇帝的吩咐。
“是你选她上来?”
万忠被圣上这样一问,稍稍怔了一下,瞧陛下面色平静,难以揣摩圣心,轻声答道:“道观毕竟俭朴些,圣人久留,原先侍候的人手也显得捉襟见肘。”
“自作聪明,朕何时说过要久留?”萧昀将一页书翻过,看也未曾看他:“一个婢女罢了,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从前圣驾也是常来常往,不见抽调这许多奴婢来服侍,今日人俭素起来,排场却越发大起来?
万忠稍感一头雾水,应了一声是,想着自己以后是否该尽好职责,做个不闻不问的木头人。
但长久察言观色的习惯总是改不了,他悄悄望了一眼案几上书册页签的位置。
那治国修身的圣贤书,距那位宫人侍奉时所见,不过向后了两页。
“方才殿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