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壁浑身上下头疼。
始作俑者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迟疑道,“六叔,不用去医馆吧,这么点小伤。”
岑远淡淡道,“但凡你平日里多读些书,就知晓被猫狗咬过,容易坐病。轻则流口水,重则会失心疯,咬人,神志不清。”
岑远一面说着,宋佑嘉背后寒气冒了出来,“去去去,我这就失去。”
这次不用岑远开口,宋佑嘉自己就一溜烟跑开了。
“走吧,宋公子。”陈壁已经在等候。
宋佑嘉一走,马车中顿时安静了,只有大监在,大监看着他两人,笑容可掬道,“殿下,太傅,国子监学生论道已经结束,老奴也要回宫给陛下复命,老奴就此拜别。”
等大监离开,马车开始缓缓入城。
宽敞的马车中,终于只剩了他们两人。
“过来。”他轻声。
她起身上前,早前实在案几对侧与他对侧,眼下,是在他身侧。
“还有一会儿才到东宫,趴一会儿?”他看她。
“哪儿?”她声音里有慵懒,还有困倦。
“哪儿都行。”他轻声,然后下一刻,“喵”得一声,‘没想好’被他从怀中赶了出去。
‘没想好’刚才躺的位置太暧昧,即便两人昨晚才亲近过,但她真要这么躺在他怀里,也有些过了,眼下还在马车中……
她安静靠在他肩头,温声道,“就这儿吧,我想靠着你睡会儿。”
她声音很轻,他也轻嗯一声。
她安静靠着他,他手中也握着书册,两人就似平常的夫妻一般。
一个犯困,打着盹儿,一个安静看书,翻着书,两人再契合不过。
她印象中,她与他一向契合。
就连昨晚,也莫名契合……
她心底砰砰跳着,悄声问道,“昨晚,你不困吗?”
他还是轻嗯一声,书页在修长的指尖翻过,好看,又悦耳,“我今晚也不困。”
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