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进教堂的自然只有几支手枪,就算鬣狗和一个姑娘腋下能荡出一把84冲锋枪,看看这周围这么多平民,而且都是哈尔科夫的居民,娜塔莎他们显然不可能在这里大开杀戒,就算没指望进天堂,这样对街坊邻居下手,那简直应该遭天谴。
娜塔莎拿起对讲机:“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莱姆和吉尔等人还故意让冀冬阳也参与倾听:“还好,待会儿还有礼拜不?刚才做完都觉得心安多了,甚至想留下来建设保卫家园呢……”
巴克在,一定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
娜塔莎还是坚定:“我们必须要走!但现在要等待机会,要不我们现在分配一下人手,部分休息部分勘察放哨,选择凌晨时分突破,只要教堂的人手不阻拦,你们负责突袭教堂外的内务部行动人员,注意不得误伤平民……”
几名小组长就立刻讨论细节。
王亚茹在摆弄一部手机,是锁频的那种集群电话,也就是只能在自己的系统内部使用,也许能使用一个特殊的无线电基站网,譬如铁路或者高速公路上的基站传递信息,之前从几名内务部身上搜出来之后却发现只能拨打内部电话,就差点被扔掉,具有丰富特工经验的中年阿姨拿过去,娴熟的翻找查阅,屏幕滴了一下,跳出来一条信息:“哈尔科夫城郊西北科涅夫森林东南角发生直升机坠机,目击情报人员反馈可能是从基辅第三集团军医院接弗拉基米尔议长撤离的专机,请所有附近人员尽可能集结靠近,确认消息!根据目击者反馈,有人跳伞!请确认身份!”
冀冬阳把这个消息复述到对讲机里,娜塔莎眼睛一黑,被丽娜在身后顶住使劲深呼吸一口:“我要去!这很可能是巴克他们抢夺的那架直升机,不然这帮议长怎么会突然驾机来哈尔科夫?跳伞的一定是巴克他们!”毕竟这位现任议长怎么都说不上是亲俄派别,这会儿来东部干嘛。
其他人还得听冀冬阳解释好几个小时前在首都发生的暴乱事件。
这下再无半点犹豫了,所有人立刻把行动时间提到现在,熟悉巴拉耶夫的人更是把他那个心理缺陷拿出来佐证:“只要是封闭交通工具,他就怕,坐车都喜欢在车斗里,更不用说直升机了,上机必然马上拿伞包坐门边!肯定是他们……”
在上帝面前犹豫纠结的娜塔莎听闻丈夫的消息之后无比坚定,摘下戴在头上的方巾和之前脱下的棒球帽一起捏在手里,双手放在小腹上直接走到神台前的方榻上跪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灰绿色的冲锋衣上,长长的腿就算被包裹在肥大的多袋裤里,还是显得她的上半身格外紧凑玲珑,就算别人看不到她的面容,却被这个破出人群的动作给吸引,好些大妈伸长了脖子。
马克西姆想了想带自己三个儿子跟鬣狗等人也一同上前,在这座哈尔科夫最大的教堂神台前齐刷刷的跪下。
几名一直在维护秩序的神职人员注意到他们,有人去找主教,有名神父拿着十字架走到了娜塔莎的侧面,但他们之间隔着阶梯和栅栏,整个场景金灿灿的,和一般人印象中庄严肃穆的基督教不太一样,倒是跟巴克家乡的庙子一样喜庆。
娜塔莎面对金碧辉煌的圣母画像,双手抱在下巴上虔诚而认真,声音有些沙哑:“我的主,我一直期望您的光辉能照耀在这片土地上,我和我的家人也一直在信奉着您,但现在的家乡已经变得满目苍夷,我和我的丈夫甚至不知道是否还能相聚,我祈祷,主能给我一个奇迹,让我看见我的丈夫,一个从未信奉过您的粗人,如果他还能重回我的怀抱,我将永生致力于让他投入您的信仰中……”
随着娜塔莎祈祷的声音,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关注到她的背影上,之前有些喧哗嘈杂的教堂逐渐安静下来,戴着一顶黑色方帽的主教静静的靠在神台边的侧门里,关注着整个场景。
准确说的,东正教头头不叫主教,叫牧首,跟天主教虽然都属于基督教,却有些区别,关于信仰争论的细节差别就不用说了,天主教基本都以梵蒂冈的教皇为老大,而东正教基本各自为政,一个区域一个老大各管各不太受什么上级管辖,所以这位牧首的地位在乌克兰也仅仅有三四位可以比拟。
一直低垂双眼的娜塔莎睁开明亮的眼睛:“我深爱我的丈夫,虽然他一直不相信上帝,认为上帝只有在证明自己、获取利益或者压迫别人的时候才会显灵,但我依旧虔诚的祈祷,请您给予一个无神论者可能的庇护,为此,我不介意那些制造了国家混乱的政客,跟他呆在同一架直升机上的政客们也都能活下来,我现在就要去城郊坠机的现场找寻我的丈夫,请赐予我力量和幸运……”
这个消息突然就让教堂里面一片哗然,就在所有人都相互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新坠机事件的时候,牧首一身黑衣,拖着黑色方帽后面的黑色长带气派出场,让全场都把目光凝视到他那里。
娜塔莎也有点惊讶他的出场,但很尊敬的低下头致意:“古瑟夫大人……”
满满一大把花白胡子的牧首居然认出了娜塔莎:“你的父亲彼得还好么?你说的还是那个东方国家的丈夫?”就算古瑟夫牧首是娜塔莎出生时候洗礼的神父,彼得也熟悉这位德高望重的宗教领袖,甚至连巴克夫妇的宗教婚礼都是这位主持的,但对于每天都要布施洗礼跟主持婚礼的神父来说,还是有过人的记忆力才行。
娜塔莎躬身据实相告:“爸爸和妈妈已经离开了这片土地,希望能在东方去安定的生活,我也是来接我的几个弟弟,希望您能让我们顺利离开,离开这片战乱深重的土地……”
大神父有些伤感的用古希腊语跟斯拉夫语交替念诵了一段经文,却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坠机现场……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吧,无论是为死难者还是我们这片国度,都需要祈祷!”
娜塔莎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牧首转身直接拿起一本厚厚的圣经和神台上粗粗的蜡烛,踱出脚步去,还楞了一下,看见好几位神父上前拿过摇曳的烛台,才反应过来,连忙也端了一支蜡烛跟出去,马克西姆等人连忙跟上,教徒们有秩序的跟着一一上台摘取蜡烛。
一条烛光长龙蜿蜒而出!是有过人的记忆力才行。
娜塔莎躬身据实相告:“爸爸和妈妈已经离开了这片土地,希望能在东方去安定的生活,我也是来接我的几个弟弟,希望您能让我们顺利离开,离开这片战乱深重的土地……”
大神父有些伤感的用古希腊语跟斯拉夫语交替念诵了一段经文,却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坠机现场……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吧,无论是为死难者还是我们这片国度,都需要祈祷!”
娜塔莎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牧首转身直接拿起一本厚厚的圣经和神台上粗粗的蜡烛,踱出脚步去,还楞了一下,看见好几位神父上前拿过摇曳的烛台,才反应过来,连忙也端了一支蜡烛跟出去,马克西姆等人连忙跟上,教徒们有秩序的跟着一一上台摘取蜡烛。
一条烛光长龙蜿蜒而出!
能带进教堂的自然只有几支手枪,就算鬣狗和一个姑娘腋下能荡出一把84冲锋枪,看看这周围这么多平民,而且都是哈尔科夫的居民,娜塔莎他们显然不可能在这里大开杀戒,就算没指望进天堂,这样对街坊邻居下手,那简直应该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