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泼出去的水

逍遥军医 中秋月明 3446 字 2个月前

这话真有点大不敬,为了保证忠诚和信念,思想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夯实防范环节,但对于一个在国外混迹过的雇佣兵,确实要再重新洗脑塑造信念也没那么容易。

顾宪章和老范还咀嚼了一下这种态度,几乎也是跟之前那些在观景台前一样的质问:“你凭什么跟国家讲条件,你不过就是个在东欧混迹过的雇佣兵,你有什么资格跟国家机关谈条件?”

巴克很无奈,是真的无奈:“凭什么个人就不能跟国家谈条件?凭什么每个人都要千篇一律的无条件服从,我能为国家做贡献,甚至比更多人做出更多的贡献,那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保证我是百分之百的听话,那才是服服帖帖的工具,难道就不能有……有,自己的思想,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女总裁帮丈夫补充了:“主观能动性!”她就经常拿这个训下面的人。

巴克谢谢:“对,用组织上的话来说就是主观能动性,用时髦的话说就是创新,我没做什么有损国家的事情吧,没错,现在国内最强的就是模仿和山寨能力,国外把什么做好了,我们低成本低研发费用的就拿过来自己用,但也总不能一点创新力都没有吧,我就不能……”

顾宪章还是不让巴克表演完有些小激愤的桥段:“够了够了,你那些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组织上看不出来?你就想当逍遥派,过自己的好日子!”

巴克苦脸:“我又没向组织上要一分钱预算,我做设计师,卖翡翠或者干别的,没损害国家利益,为什么就不能让报效国家的人过好日子,一定要苦巴巴的才算是做贡献呢?”

这下连老范都鄙夷他:“别叫苦,你觉得你现在过得苦么?”

嗯,看看这漂亮的别墅,大白鲨似的豪车,当然还有身边千娇百媚的妻子,巴克再不要脸也说不出自己又累又苦的话来:“这个……所以我才有更大的动力为国家做贡献嘛。”

顾宪章终于觉得这货就是个惫懒油条,纯属在雇佣兵战线混得油盐不进的老油子,懒得跟他废话,重重的拿手指节敲敲美国冷杉木茶几面:“你的贡献还远远不够!现在就给你说清楚,东欧那边还早得很,要尽可能为老冀提供各种资源,发动你可能的任何海外关系,东欧中亚的关系都要交出来,协助老冀的工作,由他再去整合资源扩展给其他部门!”

这个巴克完全服从:“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再深挖……”

顾宪章再敲打:“东南亚是重中之重,虽然国家现在走中亚欧洲战略,但是东南亚是跟我们切肤相关的部分,容不得半点闪失,希望你跟牟氏企业联合,一方面当然是希望借助牟氏企业广泛的商业关系和商业能力,弥补你的资金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牟氏企业在东南亚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能够更好更顺利的进入东南亚国家,你明白这个关键点没有?”

牟晨菲比丈夫更先服从:“会的,会的,我一定会全力支持阿明的工作,牟氏也有他的一份。”说得巴克就真的好像入赘的上门女婿不要脸的分家产。

巴克却认真的在辨认这几句话:“您再说清楚点,关键点究竟在哪里?”这的确解释了为什么要让他跟牟家联姻,也许当着牟晨菲说得没那么难听,就是要他借牟家的资金,当然往好了想是国家会弥补或者从别的渠道借牟家的壳,调拨资金,往无耻点的方向看就是既然国家让牟家赚了钱,现在打土豪分田地做点贡献也是应该的,这种思维真的有,不稀奇,牟天博自己都有这种心理准备,但巴克还想再问清楚些。

顾宪章终于赞许的笑了笑:“你还是有点敏感性的,牟家现在在东南亚有哪些企业?”

牟晨菲还是熟悉,这会儿胳膊肘往外拐得利落:“泰国、缅甸、老挝、越南、菲律宾、印尼、马来西亚都有办事处之类,但真正有生产企业和公司的,就在越南,两家制药厂、一家印刷包装厂跟一家大型种植园,合起来算是在越南的分公司,但没有挂天正药业的牌,是爸爸的老朋友越南籍华人的名义开的,因为越南工业发展水平并不高,所以年产值不高,也就三千多万,而且……”看了看巴克,她还真是什么都倒出来:“因为国际形势,我们在越南的企业也会受到冲击,每当南海发生争端,我们的厂就会受到损伤,根据报告分析,是专门有人搞打砸抢,我们的当地工人还是很维护保卫企业的,所以这也让我们不敢持续加大投资。”

巴克都提问了:“那为什么还要去越南开厂呢?”

牟晨菲专业:“作为富含血竭素和黄烷醇一类植物元素的原产地,越南的种植采购价格非常低廉,而同类药材国内已经属于珍稀植物禁止开采,加上那边人工便宜,就地采用,就地生产然后返销国内跟东南亚。”

巴克转头对顾宪章了:“您的意思就是重点在越南,而不是菲律宾?”

顾宪章不置可否:“关于这个,你的确需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好好区分一下菲律宾和越南有什么不同,别干活儿尽捡着软柿子捏,找准自己的工作重心在哪!”

巴克就不适应这种国内领导的吩咐方式:“您就直说要我在越南好好捣鼓不就成了?非得绕这么大一弯?”

顾宪章哈了一声:“怎么?你是觉得结这婚绕了大弯子?那干脆不要结了?”

牟晨菲连忙把巴克的手臂一拉,跟巴克异口同声:“结!一定结!”

都泼出去的水了,哪里收得回来。

巴克的话真有些特立独行:“我是职业雇佣军来的,不是如同您几位这样的专业人员。”他很认真:“我是这么理解我的工作,我就是个职业球员,隶属于华国这支队伍,其他任何队伍都说不上是敌人,都只是各为其主的在争取获胜,大家其实也都在遵循一些基本的潜规则,从道义上来讲,没有谁对谁错之分,每个国家也更谈不上什么邪恶,目的都是为了获得各自的国家利益,国民利益,所以对我这种职业人员,我们谈工作的时候谈职业就好,生活我还是能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生活,有家庭有孩子,而不是把一生都贡献给了那个大院,我有职业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