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换完了衣物,不顾头上还顶着一片臭气,东张西望的巴克把自己的背包在尘土堆里打滚一番摩擦之后背上,像个当地人一样在白色袍子外面罩着背心坎肩,下面一条宽大的黑色灯笼裤遮住了斥候战术靴,捡起一把丢在尸体边的折叠托ak步枪,检查弹匣里面有子弹,才试探着直起腰,开始朝着较远的方向走动,能看见还有不少人影,晃动着也在朝着荒凉的远处而去……
就好像之前那些司机讨论的那样,空袭可能真不是只丢两三颗炸弹就完事。
但巴克还是注意远离这些人群,他不知道这些空袭军机来自何方,但既然对方敢扔凝固汽油弹,那就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这个时候巴克宁愿把对方想得更恶毒一些。
没错,凝固汽油弹是不违反国际法的,因为美国空军很喜欢用,在岳兰曾经大量使用,只是不痛不痒的强调不能对平民使用。
可现在……
从情绪的角度来说,巴克觉得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极端宗教武装分子用任何武器都是不为过的,但是现在,这些帮助is军运送石油的车队司机能说得上是万恶的恐怖分子么?
巴克当然明白这种打击甄别的难度有多大,波及平民简直是不可避免的,甚至这些人也在为自己替is军服务付出代价,可他这军医的心……还真是做不到一点触动都没有,所以说他给鬣狗说得没错,自己真做不了大人物,做不到杀伐果断的心冷如铁。
远离几百米以后,找了个真正的土坑躲进去,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和一个密封塑料袋,把水倒进袋子里再罩到口鼻上,巴克就如同躲在战壕里面瑟瑟发抖的野狗一样,静静的等待下一次空袭的到来……
这个时候,就算嗅见一点什么粪便的臭气,又有什么打紧呢?
甚至能闻到这种味道,都会感受到生命的存在,心中只有一种狂喜吧!
又一次从死亡边缘走过的狂喜,那种难以言表的刺激感和庆幸就跟吸—毒似的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