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充满感激的小眼神看见巴克拿过去,又是先往步枪上到处喷涂消毒水然后才挂到肩头,孩子就委屈的嘟着嘴又抱着膝盖蹲下来,蹲远点,感觉被歧视了,只穿着一身灰色长袍的小身板加上绷带看上去很可怜,但卷曲的小短发跟乌溜溜的眼神倒是蛮机灵。
不过过了一会儿,又悄悄的往巴克这边挪,但还是保持在两米开外。
巴克也蹲下来,利用岸边的一丛芦苇之类的野生植物挡住自己用望远镜观察对面。
经过这一阵,如有实质的水上雾气依旧没有散开,巴克看了一会儿也不得其所,就只好收起望远镜来坐在植物堆里琢磨,好在按照老爷爷说的还有两三天时间,自己完全可以采取很多方式方法来靠近对面,实在不行按照向婉说的,顺着水面往上游开车十多公里就是城区,自然能越过河面,绕到湖的那一边去,不过那边就充满战斗跟到处都有人了。
实在不行,自己泅渡过这三百多米的湖面也没问题,可关键就是看不清对面有什么,要是游过去满满的几挺机枪架在那,可不是给人当活靶子打西瓜了?
习惯于在东欧地区丛山峻岭之间高点观察的巴克有点挠头,这时候突然有点怀念林东那多轴飞行器,要是这会儿在手,嗡嗡的飞到天上去,过去拍摄一下那边的情形,不就清楚了?
当然这都是胡思乱想,目光无意看见阿契卡蹲着双手捏着脚下的破烂凉鞋磨蹭着靠近点,目光一直?着自己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孩子的那种好奇一点都掩饰,巴克想想做了个示范:“这样,别贴在眼睛上看,不许碰到眼睛,懂了没?”然后才递过去,反正待会消消毒就是了,只是目镜这边别碰了,到时候自己的裸眼再看也有点不舒服。
孩子欢天喜地的接过去,巴克就干脆用上童工:“几个方向都要看,有什么动静,河对岸雾散了能看清了,都喊我……”
阿契卡使劲点头表示自己能做事,巴克就舒舒服服的靠倒干草丛里打个盹,这早上的太阳晒着,怪懒洋洋的。
这样的开阔地带,任何人想靠近这里都能在几百上千米外被发现,难得放松的巴克,终于在河滩上放宽点心睡了一觉。
结果当他被叫醒的时候,阿契卡就是拿一根长芦苇草远远的拨他鼻子,孩子还很着急的跳:“那边!那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