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仁慈!”李安拍马屁。
“行了。”百里昭放下御笔揉了揉手腕,“娇娇那边如何了?”
“王妃娘娘回了裕王府后便一直深居简出。”
“深居简出?”百里昭心疼不已,“委屈她了,曾经那么爱热闹的一个人,现如今却被困在小小的王府中。”
说到这里,百里昭起身:“准备一下,朕今天晚上去要去看她。”
“是!”李安恭敬应喏。
回府之后,娇娇立刻洗了个澡。
白天的这场情『事』虽然起于威胁,但不得不说过程还算有趣。
原来,居高临下的将男人当做玩物肆意揉弄是这么有意思吗?将心中的郁气发泄到张迁身上时,娇娇自身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快『感』。
洗完澡穿好寝衣后,娇娇坐到铜镜前缓缓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娇娇起身刚要出去查看,便看到百里昭一身月白锦衣推门走了进来。
“陛下。”娇娇惊讶的看着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怎么突然来了?】
“娇娇。”百里昭上前接过娇娇手中的巾帕,自顾自的开始为娇娇擦拭长发,“怎么不让婢女伺候?”
娇娇坦然的享受了他的殷勤,“懒得让她们进来。”
“可你自己又擦不干净,又想像以前那样,头发湿漉漉的就睡觉吗?”
【谁擦不干净了?以前也不过是故意罢了,不然哪里有你们这群臭男人献殷勤的机会?】
原来如此?百里昭无奈。
不过他也没生气,经过寝宫被烧事件后,他就对娇娇无限包容。
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思罢了,目的也只是想要他爱她,这样一想,百里昭甚至品出了一丝甜蜜。
将娇娇湿漉漉的头发绞干后,百里昭上前抱住了娇娇。
娇娇回头斜了他一眼,却是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他的怀中没有挣脱。
“娇娇,我今日,赐死了兰嫔!”他凑到娇娇耳边低声道。
娇娇动作一顿:“赐死?”她喃喃。
“是!”百里昭倾身用侧脸贴上了娇娇柔嫩的小脸,“我用兰嫔抵了你火烧宫殿的事情,前朝后宫都需要有个交代。而有什么能比帝王宠妃更能取信于人的呢?她死了,你就彻底安全了。”
“可你当真舍得吗?”娇娇回神,一瞬不瞬的看着百里昭。
【宠爱了将近三年的女人,说杀就杀了。不愧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多变的心思可真可怕啊!】
“娇娇!”百里昭轻轻捏住娇娇的下巴,“我从未对兰嫔有过感情,对我来说她只是个思念你的物件。所以我不会舍不得。”
【你以为我会信?朝夕相处三年,便是物件也该有感情了,更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原来如此!”娇娇点头。
百里昭无奈,却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让娇娇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只能选择先跳过这个话题,他带着娇娇坐到了床榻上,温香软玉在怀,下颚抵住了娇娇的发顶:“娇娇,重建的寝宫,你有没有什么建议?想要个什么样子的布局?”
娇娇眼睑微垂:“做什么问我,那是你住的地方,你照着原来的建不就行了?”
“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吗?”百里昭恨恨的掐紧了娇娇细软的腰肢。
他低头轻轻含住了娇娇的锁骨,声音含糊不清:“你总是要同我一起住进去的,既然要重建,那必然是要过问你的态度了。”
【说的也对,按照张迁说的,总归以后也是我的地盘,按照我的心意建造,也能让我住的舒适。】
张迁?百里昭呼吸一重。
若是记得没错,张迁正是去年他亲自点的状元郎。
为人雅正平和,很有才能。
这次迎接裕王灵柩回京,也是派的他去的。
可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出现在娇娇的心声中,还是这样一句古怪的话?
百里昭抬头定定的看着娇娇,娇娇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半晌,他突然咽下了差点出口的质问。
算了,今夜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让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来打扰他们两个呢?
总归不过是一个随手可以捏死的状元郎罢了,什么时候不能处置?
“你还没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地方?”百里昭声音微哑。
刚刚百里昭的态度太奇怪了,不,应该说,同之前她们突然冷战之前的态度很像。
娇娇心头微顿,思绪掠过,却又抓不住一丝头绪。
她压住心头翻涌的种种,有一下没一下的说起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