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一直扮酷到散场,所以汪言也没把这姑娘当回事。
半点不知她心里的纠结与幻想。
等到唱歌活动结束,汪言带着俩儿子去撸串,何大小姐又把电话追过来了。
“你们在哪儿呢?”
汪言一愣:“什么情况?你不是回家了么?”
“我就是把小鹿送回家,老同学聚会,我肯定得陪到最后啊!”
理由很充分,可惜狗哥不吃这套。
“别,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用不着你陪,万一待会去寻花问柳,你多碍事啊?”
反正是在电话里,何梦也不在乎口嗨两句,于是又撩上了。
“得了吧,鼓角找不到配得上你的花姑娘,你要是真有想法,干脆把我灌醉吧!
行了啊,快点发定位,我饿着呢!”
汪言被她挂了电话,满脑门雾水。
你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我跟你闹着玩,你想来真的?
tui!
放下手机压根没理她,继续和俩大儿子喝酒吹牛哔。
“我跟你们讲,大学里的女生最好追,等进了社会你们才会明白什么叫复杂,所以抓紧舍下脸皮,千万别在游戏上浪费时间了。
我联盟打得那么溜,拿出亚索和劫就是一场乱杀,有用吗?
没用!
跟妹子看完日出到了要善后的时候,不还是得掏钱?
你们和妹子聊天,千万别和她说‘以后有机会哥带你双排’之类的话,太特么蠢了。
即使她真的爱玩游戏,跟你双排得非常愉快,你俩也没以后了。
准备把工具人当到死吧!”
王永磊和张银像两个小学生似的,满脸崇拜,使劲点头,让狗哥吹得相当愉快。
偶尔和穷哥们吹吹牛哔,满足一下好为人师的乐趣,委实是很放松。
然而汪言还没开心多久,肩膀就搭上来一只纤纤玉手。
“汪老师,来擦擦嘴,油花都快挂到下巴上了!”
何梦在汪言身旁坐下,掏出一张湿巾,轻轻塞到他的手里。
然后拿过菜单,一边看,一边特别自然的问:“他家什么东西好吃?你帮我点两样。”
叫外人看到,就好像两口子似的。
汪言略一思索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瞪了一眼王永磊:“你发的定位?”
王永磊嘿嘿坏笑:“不好意思,我小妈给得实在太多了……嘎嘎!”
何梦猛的一抬头:“闭嘴!”
狗哥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不要脸其实是一个优点,年轻人,越早舍下脸皮,就越是容易成功。
但前提是,你得有眼力劲儿。
搞不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该向着谁、该让着谁,那就不可能有大出息。
最终,只会变得越来越无耻而已。
大半年时间,王永磊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依然不懂得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不能说。
当初非要去参加何梦升学宴的是他,现在非要强行把何梦往汪言身边拉的还是他,突出一个没情商。
狗哥原本很愉快的心情陡然低落下来。
倒不是因为何梦来了,她来不来其实无所谓。
主要是兴致被打断,突然有种特没意思的感觉——有过类似经历的人应该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