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赖药儿便起来了。
他站在院子里,摆弄着药草,看向竹林那头。
“有些人呐,人来的时候躲着,人不来了,又眼巴巴地看着、等着,你说好不好笑?”李布衣啧啧道。
赖药儿瞥了李布衣一眼,“你不是要出去?”
“我今日不出去。”李布衣抱着幡布问,“你在等凌有梦?”
“我等他做什么?”赖药儿觉得好笑,“我发觉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倒是没有你奇怪。”李布衣道,“我是不知道你等他做什么,以你的能力,想让他不追着你跑,不是很容易的事?这段时间他日日跟在你身后,也不见你动手。”
“我不对普通人动手。”赖药儿道,“他又不是穷凶极恶之徒。”
李布衣又问,“那你一大早站在这里做什么?总不能是等他?”
赖药儿无语,“我只是晒晒这些草药罢了。”
“那你看路口做什么?”
“好看。”
“你日日看不觉得厌烦?”
“我为何要觉得厌烦?”
“凌有梦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在竹林尽头,叫一声赖神医,今日没听到,觉得不习惯?”
“我只是觉得,他的坚持,也不过如此。”
李布衣点了点头道,“或许是有事,绊住了。”
“关我什么事?”赖药儿反问。
一整日,凌有梦都没有出现,赖药儿把草药收回屋,面无表情地吹灭了灯。
而恰巧没出门的李布衣,不知道有人在赌馆外等了他一整日。
第二日,赖药儿又把草药搬出来了,李布衣和赖药郎互相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今天赖药儿也没有出去寻欢作乐。
一连几日,赖药儿都搬了药草来晒,李布衣没忍住道,“你这些草药,晒秃了。”
赖药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布衣。
赖药郎无奈道,“你若是想答应凌公子去替苏梦枕看病,便去吧,若是不好意思就以我的名义去。”
“我不想去。”赖药儿强调了一遍,“他让我不高兴。”
今日是真不高兴了。李布衣想着,不过若是凌有梦现在出现在竹林尽头,赖药儿应当不会说这句话了。
“我去打听打听。”李布衣笑道,“看你这副模样,我都担心你给我们饭菜里下毒。”
赖药儿冷笑,“今晚就给你下毒。”
李布衣总算出门了。
此时的王小石已经到了神侯府见到了无情。
李布衣回到了木屋,见赖药儿的草药都已经被他薅光了,他道,“我打听到了。”
赖药儿手指不明显的一顿,李布衣却没发现,他道,“金风细雨楼出事了。”
赖药儿抬头看过来。
“苏梦枕病重,副楼主白愁飞独揽大权。”李布衣摇了摇头,“这种碰上了权力的地方,真是乱。”
赖药儿把草药搬回去,许久才问,“病重?是要死了吗?”
。
王小石手撑在窗沿上,四下看了看才道,“大白看人看得也太紧了,外面守了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