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变固然都是不留余地,但实力不济,还如此仓促,破釜沉舟,赌性就太重了。
赵似听得颇为兴奋,那位老成持重的太监却忧色更重。
但这回不待他提出异议,贾详开口介绍道:“这位凌道人出自金精山,有诸多器法相随,定能助将军功成!”
文臣微微皱眉,显然对于这种方外之士并不信任,种师浩倒是发问:“敢问道长如何助我?”
凌道人抚须出列:“贫道有雷火子,所发如天雷轰鸣,又可生无边火焰,到时禁军大乱,当势如破竹,直入禁内!”
种师浩眉头微皱,抱拳道:“那末将便拭目以待!”
凌道人轻哼一声,傲然道:“将军不信无妨,这几日去城外演示,自可见分晓!”
眼见他信心满满,种师浩倒也露出了期待之色,他是知兵之人,当然清楚此次有多么冒险,如果这个时候能有异法相助,当然是大好事。
场中继续议论,更多的还是文臣讨论如何要宣布官家罪状,强调他们所为的正义性,基本属于半场开香槟,李彦本来还想指导指导,让这场政变至少要对赵佶产生一些威胁,现在也死了心。
带不动,完全带不动!
不仅死心,李彦的视线还重新回到贾详身上,目光微微闪烁起来。
思考了没一会,他感觉到僻幽甲的使用时效似乎到了,身形向上升起,回到地面。
僻幽甲的效果绝对强大,但也不可能无限持续,由于今夜在金明池和简王府内接连使用,此时那甲片上的光芒已经暗澹下来,要等待天地元力注入后,才能继续使用。
李彦将这件法器收起,以第六识的修为,穿梭过王府,重新回到墙边,就见凌振紧张兮兮地探出半个脑袋,小黑则老神在在地写着什么,看到他回来,才用爪子将地上的字迹抹去。
不待凌振发问,李彦直接道:“你叔父的雷火子,能攻破大内宫门么?”
凌振闻言两眼一黑,身子往后一仰,险些抽过去,所幸小黑早有准备,一爪子拍在后背,将他支棱回来,颤颤巍巍地道:“我叔父要……要造反?”
李彦道:“行为差不多,但他或许认为那是替天行道。”
凌振张了张嘴,长长叹了口气:“我叔父一生要强,坚信他所造的雷火子,能决定战争的胜败,在山上就与其他师兄弟颇多争执,此番下山,也是为了证明所学,没想到却卷入这等事中……唉!”
李彦再问了一遍:“那么在你看来,雷火子能攻破大内宫门么?”
凌振道:“单发几枚雷火子,只是轰鸣响声,如爆竹一般,威力不大,但雷火子可以连发,数目一旦积累,就能形成绵延大火,那杀伤性就十分可怕了。”
李彦目光微凝:“那你叔父有多少雷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