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不是做梦?
章裕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虽然弄不清楚这位卢员外为何对卢俊义这般没有信心,但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拱手道:“员外与令郎久别重逢,在下不打扰了,告辞!”
卢员外赶忙道:“卓老,替我送一送章管事。”
管家将章裕送下去,卢员外盯着自己的儿子:“刚刚你所言,全都是真的?”
卢俊义笑道:“当然!当然!”
正堂内,一双双眼睛瞥了过去。
别说卢员外仔仔细细地打量,就连燕青等仆役都忍不住看过去。
没道理啊!
不应该啊!
燕青更是想到了,他在街头巷尾,曾经听人说过,江湖上有易容之术!
难道说……
嘶!!
卢员外自然不会认为卢俊义是歹人伪装的,他自己的儿子,那神态举止的细节岂会认不出,但他却感到很荒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儿子绝不可能这么聪明!
卢俊义刚刚是促狭心起,觉得调戏够了,也开始解释:“这主要不是我的功劳,商丘行会和樊楼都是兄长带来的,我是想到家中基业,困于河北许久,才提议联合。”
“六大商会为何是六大商会,正因为他们除了有富甲一方的根基外,还有在全国州县内都有铺设的商路。”
“到了那个层次,影响力越大,扎下的根就越稳,如今厚将行会作恶多端,自取灭亡,六大商会变成了五大,格局大变,北方这里又没有大商会扎根,这正是我们卢家发展的好机会!”
卢员外愈发不认得这个儿子了。
从卢俊义的语气神态来看,这番话绝对不是别人硬教,让他死记硬背下来的,而是有着自己的理解。
或许还比较浅薄, 但相比起以前那个动不动去练武场打熬气血,苦练筋骨,对于家族生意并不在意的莽夫,这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卢俊义却只当是正常聊天,接着道:“父亲,索超你还记得么?他也跟我们一起回来了!”
卢员外道:“他人呢?”
卢俊义理所当然地道:“索超在汴京有三四年,这次回来自然是先回家中,等他安顿好了,也会过来寻兄长和我的!”
卢员外突然意识到了关键:“你所言的这位兄长是……?”
卢俊义露出由衷的钦佩:“父亲若是奇怪我的改变,等见到兄长后,一切就真相大白,普天之下,也唯有他能让往日的我开窍,成为父亲所期望的麒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