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suv从停车场驶出,驾驶座上的男人紧皱着眉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心中有许多的心事,但尽管如此,他依旧平稳的行驶着汽车,没有因为烦躁的心情和堵塞的交通影响他的驾驶。
汽车一直开,直到停在了一家酒店路边,齐渊熄火,从包里拿出烟盒,打开,抽出一根烟,点燃,可他却迟迟没有抽,烟已经独自燃烧许久,齐渊只是静静的看着烟头,烟雾和闪烁的火花,直到这根烟燃烧殆尽,他才下车,缓步走向酒店。
一边走,齐渊一边从兜里拿出手机,将电话拨给了沈韩杨。
他知道沈韩杨还在酒店吃饭,所以专门开了车过来接他。
电话很快就通了,不过沈韩杨那边很吵,安静的街道上,尽管没有开免提,沈韩杨那边也是如此的吵闹,嘈杂的声音让齐渊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喂?”齐渊把手机拿远,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沈韩杨早就吃完了,喝了酒,整个人醉醺醺的躺在椅子上,脸颊染上了粉红,像云彩一样,粉粉。嫩嫩的,煞是好看。
“干嘛?”软软糯糯的一声干嘛,简直要把齐渊的心都给融化了。
齐渊知道沈韩杨喝醉了,他嘴角露出不经意的微笑,柔着声音问他,“喝酒了?喝了很多吗?”
沈韩杨踌躇了一会儿,听着声好像是在动,齐渊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等着沈韩杨再说话时,却含糊不清。
“没有,没有喝多傻。”沈韩杨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嘟囔着嘴,明明都快要包不住了,还在拼命往嘴里塞。
齐渊无奈,只好先挂了电话,下车,上楼,去找人。
…
齐渊联系了导演,问了他有没有看见沈韩杨,可惜导演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不管齐渊怎么问,他也只是重复着一句话,“不知道…不知道…”
无奈,齐渊只好打给秦锐锋,秦锐锋本来已经准备离场,刚走到门口就接到齐渊的电话,他只好回过头,把沈韩杨给接了回来,这才交了差。
三人离开时,包厢里的众人还在喝,为了不扫兴齐渊也没有过去打招呼,安静的和秦锐锋带走了沈韩杨。
沈韩杨虽然喝醉了,但尚保留最后一丝意识,被秦锐锋单独拽走的时候,手肘被他都掐的很痛,秦锐锋的力气很大,可他也不敢吭声,低着头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直到抬头看见刚从电梯里出来的齐渊,他才像是找到救命恩人一样,傻兮兮想笑了,盯着齐渊的眼神在那一刹那变得迷离。
“齐渊!齐渊!”
沈韩杨大叫两声后,整个人瞬间朝齐渊靠去,秦锐锋没想到沈韩杨会突然反抗,手上瞬间脱力,他没能抓住沈韩杨,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上,齐渊眼疾手快的将人拽了起来,拉进了怀里,像是抓住了无价之宝一般,生害怕他摔在地上。
落入这温暖的怀抱后,沈韩杨满足的笑了,嘴角咧到了最耳根,他蹭了蹭齐渊的胸口,使劲的嗅着齐渊身上的味道,像是永远闻不够蹭不够一样,外界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自动屏蔽了。
齐渊连忙把人拽进电梯,以防被人拍摄到,秦锐锋黑着一张臭脸,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厌恶死身后面这两个人。
再之后,沈韩杨的记忆消失了,他不记得他怎么和齐渊回的家,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怎么消失不见的,更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一串又一串的红草莓从那儿来,像是打了野战,却不知道对方是谁,找了谁的道,便宜被占的精光。
第二天沈韩杨醒来,他的身边已经没了人,齐渊早早的上班去了,只剩他一个人在被窝里,窗帘拉的紧紧的,床头柜有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显然是为他这个宿醉的人准备的。
喝了太多的酒,啤酒白酒红酒三种酒混着喝,下了肚,前十几分钟意识还清醒着,十几分钟后,所有的意识全部消失,完全不知自己所在何处,也不知道昨晚自己经历了什么,就如同踩在云上,飘飘然,荡悠悠。
他将卧室里床头柜小小的睡眠灯打开,然后躺回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努力的回想,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到底怎么回事,终于,在他残缺的记忆中,他想起了自己抱着马桶呕吐的场景,被齐渊丢进浴池的场景,被齐渊扒光的场景……记忆不多,但足够让他羞耻的闭上眼睛骂爹。
“天……”
沈韩杨无语的捂住自己的脸,没羞没躁的笑了,他在笑自己,在齐渊身边真的太不知羞耻了,而且此时此刻他身上还一。丝。不。挂,他猜得到,这多半是齐渊故意的。
强撑着精神,他坐了起来,沈韩杨拿过桌上的蜂蜜水,这才发现杯子下面有一张纸,上面的字迹很清晰,沈韩杨知道是齐渊留下的,字迹干净利落,字体透露出独属于齐渊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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