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盯着他,发现桌斗扒拉出来的好像是套卷子,卷篇被什么东西压着,往外抽时‘呲啦’一声,跟着就是压低的“我操”和放出来的“啪嗒’,卷子被椅边一垫,掉到谢霖脚底下。
距离略远,林九昕倒是可以够着,如果他把半个身子都挤进椅子和课桌夹缝的话。
“劳驾。”
听到这一声颗粒感饱满,能马上就地来一首撕心裂肺苦情歌的烟嗓,谢霖是真不想搭理他。
不行就让老师抓个现行,让家大人过来把这个当别人苦心是驴肝肺的二货病号弄家拴着去得了……
盯着这人看了几秒,谢霖弯下腰,拾起来时扫了一眼上边的题,初二的?
还真是。
卷头黑体加粗写着某校初二下学期模拟试卷。
手一挥扔出门外,没等谢霖收回胳膊,前边传来老师中气十足的一声:“后排那谁,干什么呢?”
林九昕快速闪避,躲到墙根。
身手敏捷得不像个病人。
“笔掉了,捡笔呢。”眨眼间谢霖的笔就飞出门外,人也跟着少了半边,在身体回正前,送给贴着墙当壁画的那位一记锋利眼刀。
这节课的老师谢霖没见过,估计别班过来代一下自习,作风干练,对他班出手毫不留情,脖子一扭就要往楼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