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铁子多一丢丢关系,又比纯家人少去一截束缚,刚好达到彼此舒服的程度,这个带有浓烈主观色彩的字眼颇有一种“我就瞅顺眼了怎么着吧”的王霸之气。
“能不能收敛点?霖哥,”林九昕低着头,边走边看手机:“把我都瞅脸红了。”
“红,赶紧红,”谢霖偏不收目光:“不红我让你红。”
“狠人。”林九昕笑了下。
看着林九昕笑意染上眉梢,抵达眼底,谢霖片刻发怔,其实这家伙蛮爱笑的,而且笑起来还很好看,当他心情好时,就可以哼着歌开锁,把车推上马路,打着b-box掸座上的灰,再一屁股坐上去,为车夫转好脚踏子……
呃。
好话全部收回。
“林九昕,你脸皮按斤称的?”谢霖踹了脚车轱辘:“又踏马我蹬?”
“霖哥蹬得超稳的,我超爱坐……”林九昕成心模仿宝岛腔把chao变cao,眼光跟着谢霖绕到自己身后,这人大长腿跨上车,一个挺腰就把他挤掉了。
眨眼间车座易主。
前边的人似乎还在懵,趴在车把半天没动,后面那位不干了,故意前倾,胳膊贴胳膊,肩膀拢肩膀地撑着车把摇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
魔音穿耳。
林九昕猛地挺身,把这个伏他身上,困他于车把的人挣脱掉,咬紧牙关,一个狠劲蹬到底。
负重的车起步最为艰难,林九昕内心恶吼一串草草草,车上路了。
一辆双人单车就此在马路上七扭八歪地前行,一会儿像只快要蜕皮的蛇,懒惰散漫,一会儿又成了横着走的发情螃蟹,满处乱窜……
过来过去的车辆行人避而不及。
眼瞅这天越来越没眼看,四面来风让骑车的人更难控制,是暴雨将至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