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大圈又绕回这四个字,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林卲楠的种”这件事就这么打击?以至于每每想起胸口都是痛的。
“小娇花啊?”林九昕把烟掐进土里:“同恋还恋父?”
操。
林九昕怪笑着直起身,用力踩了踩埋烟的小土堆,向教学楼走去。
时间尚早。
为了杜绝一切可能的作弊行为,圆满贯彻走班制新政,校方以千里眼都不一定看得清的距离安排考场座位间距,以至于低年级的教室也一块被征用上了。
一楼二楼都是高三生,不少人在楼道逗留,似乎多一秒也不想进考场受那份罪,当然,外边还有个好处,那就是能多看两眼手机。
不仅一楼,上到二楼也一样,林九昕极其罕见地感受到了无数交叠的视线从西面八方汇聚过来,这种成为众人焦点的次数屈指可数。
甩第二名将近一百分稳居年级第一的时候算一次,后来逢考必如此也就习惯了;下滑一百多分反降年级第三又炸过一回,后来逢考必滑,滑着滑着又都习惯了……
这回又怎么了?
答案貌似呼之欲出。
怔愣间,班主任甄姐携着风雨欲来的气势快步向他走来,那尖利的鞋跟每跺一下地板好似就震一下,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他避无可避。
纵使林九昕做了些心里准备,那只捏上他胳膊的厉爪也让他暗自草了一声,甄娘娘从来跟温柔沾不上边,却也没觉得会下手如此狠辣。
这一捏,有种骨裂的错觉。
甄姐,原名甄婉柔,从高一就带他们班,分完文理后依旧是林九昕的班主任,林九昕成绩的牛逼劲头,无论是上是下,很难不让教过他的老师铭记于心,两年来的师生情谊更是让班主任对他念念不忘。
好不必说,疯狂打滑梯时,甄婉柔曾经找林九昕谈过一次话,内容精炼简短,就问他还能不能学,当林九昕垂下眼默不作声长达两分钟后,甄婉柔只对他说了一个字,走。
自此之后,林九昕的座位被调到最后一排的犄角。